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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虽然很多职业已经被时代淘汰,可本地干什么活儿出生的都有,所以祝央才问大姨这媒婆到底是不是本地人。
大姨道:“哪里是本地人哦,说是大梅她们娘家村子那边的。豁别个嘞!他们盘水村的人我还不认识?你二姨就嫁到那边,哪有这个人?”
祝央笑笑没说话,和大姨家不一样,他们和二姨家几乎已经断了来往。
二姨没比大姨小几岁,本人倒是不坏,就是没主见耳根子软。
一辈子奉的就是出嫁从夫老来从子的理,丈夫早已经去世,一个个的子女也不是东西。
当初祝央家刚起来的时候,一个个撺掇着亲娘恨不得把他们家吞过去一样,个顶个的脸大。
给多少好都不知足,全给也是应该的嘴脸,被她爹直接扔出家门了去。
接着就是回到家十里八乡的造谣抹黑,不过祝爹对家乡的大方和拉扯有目共睹,谁会为你一家子好吃懒惰的泼皮,骂一带动整个家乡发展的企业家?
听说二姨这些年也是可怜,子女不孝顺,倒是不至于把赶出来。
但给张床睡给口吃的,别的就没有了。经常拾点垃圾一个月赚个几百块钱,转头就被儿孙编了过去。
大姨是恨其不争,时常也会去看她,给一些吃穿补贴。祝妈对这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给多少都没用,转眼就会进别人的口袋里,那几个媳妇每次见了大姨,倒是脸都笑烂了,可有什么办法?
不时长漏点蝇头好处,几个子女怕哪天把人抬猪圈里睡。
但大姨想接她过来跟自己一起住,一起作伴儿,人家还不乐意呢。
唠叨了一些家常,大姨便去给他们做饭,祝未辛自告奋勇的去烧火。
还跟他姐姐道:“我给你埋几个土豆进去,一会烤焦可香了。”
祝央再是手上不沾事,通常来这里还是会帮忙摘点菜,倒倒水,打打下手的。
不过远处传来的吹吹打打,喜庆的唢呐声在她耳朵里总是有一股尖锐阴森的感觉,仿佛是冤屈的灵魂在不甘的嘶吼,吵得祝央心烦。
于是她便干脆跟大姨打个招呼出了门,直奔办喜丧的那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