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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更绿爷爷是陕北籍贯,新中国建立后被国家安排到南方来任职,老爷子平时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吹吹唢呐打打麻将,因为唢呐声太大,大院儿里的邻居都不愿意他吹,后来退休了买了处僻静的宅子养老,没人管着想怎么练就怎么练,尔更绿每年寒暑假去爷爷家玩儿,就跟着爷爷吹唢呐。
他音乐天赋好,中西乐器都掌握的快,唢呐的转音极考验气息,但他很完美的消化了。
学校里还有人,不少人听到了声儿,循着声音找过来了。
包括教导主任。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大晚上的魂都被你们吓出来!谁在吹!死出来!”
教导主任从业三十余年,嗓门嘹亮,可与唢呐声为之一战。
唢呐声败下阵来,停了,教导主任耳尖的找到了声音源头,一把将罪魁祸首揪了出来:“好啊是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不回家躲在这吹什么吹!还合奏呢你们当开音乐会啊,大晚上的你们挺热闹啊是不是又想写检讨了!”
二更像小鸡崽子似的被魁梧的教导主任提着衣领,脸上一个大写的生无可恋。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都不约而同的担忧的望着及米处远的黑漆漆的亭子。
“亭子里有人?”教导主任沉声问道。
二更拼命摇头:“没有没有,我拿性命担保没人!”
“哼。”教导主任将他扔到一边,“居然还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谈情说爱,我非把他们皮扒了不可!”
说完就暂且扔下这几个吹唢呐的扰乱校园宁静的小兔崽子,往亭子那边走去抓罪名更大的早恋学生去了。
司逸神色复杂,拉着顾逸迩就要跑:“惨了,赶紧跑!”
教导主任已经走上了石子小道,碧翠亭建在湖中央,只有一条路能离开,顾逸迩一脸冷漠的指着湖面:“跳湖跑吗?”
“……”
顾逸迩一把将他推开:“死开。”
司逸不知道她要干嘛,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改往日里温柔亲切的嗓音,开始高歌。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
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