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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想法。
几天之后,有一次她和傅松聊天。男生又问她最近学习为什么总不在状态。孟盛楠打着哈哈敷衍,男生看了她一会,摇头。
孟盛楠也找不到缘由。直到那个周一升旗的早上。所有人拥满小操场,站得笔直听校长训话。天还灰蒙蒙的带着雾气,铺撒在一溜儿的蓝白相间校服上。喇叭里声音忠厚严肃,违纪学生名字的重音一个比一个压得厉害。
然后——
“池铮。”
她神经都绷紧,然后咯噔一声。
☆、○-○-8
那段时间,深秋微雨。
已是十一月,距离新概念初赛截稿日已经不到二十天。孟盛楠写了个2○○○字的短篇又描了个2○○字的大纲,可从头看到尾,她愣是怎么看都不满意。
于是,写了又删掉。
总之,她做什么都烦,稿子没新意,学习也提不上劲儿,上课还老爱跑毛,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经总绷紧着。周六又将自己反锁在屋里换新题材撸大纲,头发掉的厉害,要是没有一点尚存的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念力,估计她现在已经英年早逝。
小时候就喜欢看书,五花八门。后来自己有了想法,盛典鼓励她自己写。
孟津为此托文学朋友推荐了几十本少年读物,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再后来读欧亨利莫泊桑,喜欢上讽刺写法,于是自己练习模仿,可真相是怎么看都幼稚。
十五岁,她开始写故事。
盛典说当年路遥为了写平凡的世界,去延安农村住了三年,茅屋夜雨相伴,挑灯夜战不眠不休。也因此有了那本早晨从中午开始。于是,孟盛楠开始写实投稿。投了几篇,几乎都石沉大海。盛典又讲三四十年代文学正热,十平米屋子里的沈从文一天馒头咸菜饱一顿饥一顿靠朋友救济过日子熬了三年才有人欣赏他,你才十五岁,衣食无忧瞎急。
十七岁,她参加新概念第二年。
第一次什么名头都没拿上,但还好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不算输。深夜里窗户外头噼里啪啦,孟盛楠思绪被打断,拉开窗一看竟然飘起了雨。有几滴溅在脸颊上,清醒了一大半。电脑右下角企鹅号滴滴响。
有人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