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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声响起的那一秒，顾芒倏地睁开眼。
刚把平板放到床柜上的陆承洲听到声音，转过来，就对上顾芒疏冷的黑眸。
女生看了他一眼，很清醒。
很少有人能在醒来的第一时间，立刻恢复警觉。
这是陆承洲第三次见到顾芒这样。
她的眼睛就像冰冷的物件，没有一丝温度，过分的寒。
顾芒移开目光，侧了侧脸，伸手拿过来手机。
看见上面的隐藏号码，她手指一按，面无表情的挂断，把手机随手放了回去。
陆承洲看着她，“不接？”
顾芒低低嗯了一声，“骚扰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