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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真的孩子,界通真人心中默默叹息,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抬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西天清冷的月光。然后问道:“孩子,你喜欢做人,做神仙,做妖怪,做魔鬼,还是做鬼呢?”
“为什要我选呢?最好既是人,又是仙,又是魔,也是妖,同时也是鬼。”柳牵浪平静的说。
界通真人看着柳牵浪倔强的脸道:“别人做不到,但你是个例外。只是······这样的选择,也许你会后悔。因为未来你要走的路,会充满苦难与悲伤,无奈与孤独,冷漠与敌对,愤怒与不解,也许还会更多,你真的不后悔,不怕吗?”
“我不怕也绝不后悔”柳牵浪傲然道。
夜空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漆黑如墨,阴森而恐怖。
“我不怕也绝不后悔”清亮的声音在大山中回荡不息,界通真人心中阵阵酸痛,不知是高兴还是其他。
望着层层乌云,界通真人内心心潮涤荡,思绪万千。按道理终于找到了师父让自己找的神奇少年,应该高兴才是,可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心中却荡起不尽波澜。如果自己背离师父的遗命呢,天下苍生蒙难,这孩子也许未来充满平民的幸福。如果按师父的遗命做,向他传功授诀,也就等于将他推上了逆天之路,这对他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