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冲突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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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天清亮绚丽,窗外草木沉睡一夜又恢复元气,一片欣欣向荣,晨光洒遍客厅每个角落,各人的面孔映着晨光分外宁静。
杨老思绪飘渺,目光悠远。
盘膝坐地的小姑娘显得更加的娇小玲珑,她拾起铜钱,装进小布袋里再装防水袋里密封,收进她的包里,与其一起的还有那一斤用红色塑料袋装着的米。
小姑娘是要把米带走吗?
小陈、艾小九、狄朝海感觉很惊奇,却没人去问原因,几人的眼神是崇拜的,用像仰望施教官一样的目光仰望小女生。
小姑娘说得太对了!
关于杨家祖坟的事他们不知,先姑且不论那事儿准不准,便关于杨老为儿女困挠的事说得简直丝毫不差。
杨老已过花甲之年,一生共育一女二子,当然,并不是他因军人而敢无视政策带头违反计划生育带头超生,而是他本人是独子,配偶也是独女,双方皆是独生子女,当年按政策可生二胎,头胎生的是儿子,也是杨家祖上积德,第二胎双生,龙凤胎,女随父姓,子随母姓。
杨老年三十才成亲,长子响应国家晚婚晚育号召,还青于蓝胜于蓝,比其父还晚婚,年过三十一结婚,得一子才三岁;其女嫁,育一女儿;长子与女儿倒也没啥可纠心的,唯杨家小儿子三十岁以前不喜受婚姻约束一直游戏人间,三十岁那年终于寻到真爱,杨老坚持反对两人的婚事,以致拖三四年还没个定妥。
反对的原因无关门户,也无关身份地位财富,只因女方乃独女,要求结婚后所生孩子必须随女方姓氏,杨老无法接受条件,态度强硬,也导致父子几乎反目成仇。
而杨老的手段也十分激烈,跟吃了称砣铁了心似的,说小儿子若敢同那姑娘结婚生子随母姓,他立即死给儿子看。
杨老以死相逼,杨家小三子不敢拿老父的命作赌,只能以不回家的态度来作抗争,父子俩相持不下,谁也不退步,越闹越僵。
小姑娘释梦,张嘴一说戳到正点上,正正说中杨老目前困挠于心的担忧和心事,真是一语中的哪。
几个帅小伙看小姑娘的眼神跟看神仙似的,小姑娘简直太神了,她是杨老肚子里的肥虫么,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他们自然不会以为施教官提前透露什么内幕给小姑娘,施教官不是碎嘴之人,从来不透露任何人的私事,更何况杨老与施教官有师徒之情份,作为学生,施教官更加不会提杨家私事半个字。
恍然间,小伙子们也终于知道施教官为何将小姑娘护得跟小犊子似的,这么牛的一个小女孩子,若不看紧些,要是谁心怀不轨利用小姑娘去作恶,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施华榕安静的看着小丫头,眼神幽隧,他派人去过榕县,调查过小家伙的一切,可以说从祖宗前八代到如今的家庭情况给摸的一清二楚,知道小家伙乃师出巫族正统嫡派,知道她十岁出师独立,以精于“相”而名闻十里八村,但凡所相无不精准。
原来他所知尚有不足,小丫头真正如她自己说占卜释梦请神问鬼无所不精,堪称灵异界天才中的奇才。
若北宫见到小丫头该是何等惊喜?
高手在民间,奇女落村野,昔年北宫卦算出灵异界中巫派嫡系尚未出世,预言其人不出世则可,出世必一鸣惊人。
或许北宫自己也没料到预言所测的奇女竟是个年纪青青的小丫头片子,就如他们一样也从没往年少者身上想,多年来一直将目光投注在稍有名气的女巫师女道者身上,以致如大海捞针,苦寻几年未果。
好在北宫先一步窥得先机,预测出性别,也庆幸他当初在危急时刻竟选择对了方向,又碰巧遇上小姑娘,深藏偏僻小城的巫派嫡传弟子才由此无意间暴露身份,否则还不知要寻找多少年。
无巧不成书,他当初走对方向,纯属巧合,当初所遇第一人即是小丫头,同样是巧合,小丫头偏巧又是他们所要寻找的巫师传人,种种巧合也说明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或者该说是龙国得苍天庇护,让他碰巧找到北宫预言之人。
只是,这小丫头实在太顽劣倔强,心中并无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觉悟,必需要好好调教,花费心思培养,扶正她的思想,端正她的态度,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煅炼一番才能将其煅造成为一支宝贵武器。
想到调教小丫头的大任,施华榕忍不住抬手揉太阳穴,小丫头那烈性子,调教计划可不好实施,想将小家伙调教成老实乖巧的小兵,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调教小丫头,任重而道远,其路漫漫,唯有上下求索。
正思索间,见小家伙收拾物品,虎着张小脸闷闷不乐,一颗心又微生无力感,小丫头又不开心了!
“丫头,又怎么了?”小东西不开心,他咋办?哄吧,兰姨说小姑娘就得哄,实在不成当闺女一样的哄,哄着哄着就能将她的毛捋顺。
施华榕感觉自个越来越有当保姆的潜质,也越来越觉得洪小四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的,真是苦了他。
怎么了?当然是不开心了。
曲七月抱着包站起来,撇撇嘴角,不鸟大叔,哼,大叔出卖她,将她会占卜会释梦的本事全兜了出去,现在还问她咋了,放马后炮,可恶。
还有,上将大人也好小气,请小巫女解梦占卜也不给红包,她给算卦算出了那么重要的事,他仍不给红包意思意思,小气巴拉的老人,吝啬鬼一个。
巫师做法事空手而归是不吉利的,小巫女为不致于不空手回去还得借占卜释梦的理由自个讨来一斤米压身,呜,小巫女好可怜,改行,改行,要改行!
“姐姐,不难过啊,我们以后一定会赚多多的钱,多得数不清。”
“姐姐,咱们不跟吝啬鬼一般见识,咱们是干大事的人,不计较蝇头小利。”
两小童见姐姐气息低沉,一只手攀人肩膀,探出小身子一瞧瞧见姐姐的一张俏脸耷拉成苦瓜脸,心疼得不得了,伸出另一只小手揉揉姐姐脸蛋儿。
小式神安慰姐姐的同时,还甩给煞星几个眼刀子,都是煞星惹得的祸,不是欺负姐姐就是坑姐姐诓姐姐,尽干些混帐事儿,害得他们姐姐没赚到钱就算了,还产生心理阴影。
曲七月呶呶嘴,伸手揉揉小式神的脸蛋,伸伸懒腰,不爽的眼神扫过众生,蹬蹬蹬跑至长着娃娃脸却偏气质冷凛的帅大叔身边,拽着他的袖子,小脸上露出可爱的笑脸:“帅哥,走,咱们散步去!”
见小姑娘冲向自己,艾小九脑子里“咣当”一响,心里直叫“糟”,小姑奶奶才给首长没脸反而跑来找他,首长不会罚小姑娘,还不得把帐算他头上?
那抹担忧才划过心头,待听到小姑娘脆生生的一句话,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小姑奶奶,求求你改个词儿好不好?你的话太容易让人产生岐义了,首长会劈了俺的!
欠欠……调教的丫头!
施华榕俊容一沉,又一次乌云浮面,黑如墨色,该死的小丫头,才说她顽劣,转眼又跟他扛上,甩他冷脸,还敢勾三搭四,太胆大妄为了些,不给点颜色她看,指不定会反天去。
“丫头,大热天的散什么步?敢临阵脱逃,回去罚俯卧撑。”
冷面神眼眸寒凉,冰一样的寒光扫向下属,那视线凌厉的跟刀片似的,冒着森森寒光,落到哪令哪里冷凉如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