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怪物初现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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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七月一溜儿跑到溪边,往溪水里一瞅,水里有自由游曳的小生物,喜得眉开眼笑:“狄大叔狄大叔,水里有鱼!”
哎哟耶,野生鱼呀,真正的纯天然产品,可以捉来吃咩?
红烧野鱼,烩野鱼,野鱼炖豆腐……
脑子里一闪闪过N种吃法,曲小巫女馋得“哧溜”的吸口水。
姐姐,咱们能不能别惦记着吃?
两小童幽幽叹气,这里飘着尸气,姐姐想着的还是吃的,好强大!
“丫头,等回头时帮你捉几条做吃的。”低眸,瞧着小丫头那见鱼生津的小样,施华榕禁不住心神一荡,小丫头估计又想到了好吃的,都不掩饰心思的。
一帮汉子齐齐望天,教官,要爱护野生动物,不能明知故犯哪。
“教官,原始森林禁止打猎。”
刘影抑不住,壮着胆子提醒,心里再次将小狐狸精从头到脚的问候了几遍,都是那娇娇女的错,竟让教官无视原则问题做破坏生态环境的事。
靠之,她有得罪大婶吗?
怒,曲七月薄怒,她一没招惹人二没欺负人,那只大婶干吗老跟她过不去,处处跟她对着干?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煞大叔手下的兵也跟他一样狂妄自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小巫女很生气,把一股脑儿的错全推到煞星头上,狠翻一个白眼,掬水洗脸,溪水冰凉,泼在面上令毛孔舒张,说不出的爽。
冷面神的寒冷眸子射出冰冰的寒光,视线掠过刘队长的面孔,平淡无奇的问武警大队长:“农盛强,捕鱼是打猎吗?”
施教官的眸子再温柔的时候也凝着冰气,何况是心情不太好,受了随意的一瞥,刘影也被惊出一身冷汗,却仍死死的坚持着,她没错!
农盛强当即额心现汗,刘队长究竟怎么回事,不知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么?怎么连这么浅俗的道理都不懂。
原始森林确实是禁猎,但,那是指正常情况下,像他们这样为执行任务而潜行深山的人,甭说捉鱼,就是打鹿子野猪等等以食也是许可的,毕竟非常时期该采取非常手段。
“报告教官,捕鱼是下水捉鱼,没有用枪、鸟铳和弓箭等工具,不算打猎。”捕鱼是捕,不是打,捕鱼跟打猎是两码事儿。
农队长非常聪明的玩文字游戏,原谅他吧,兄弟们,记得不许说出去哦。
……
齐影气结,这些人个个全跟她唱反调,连农队长也见风使舵的想讨好小狐狸精,太气人了。
汉子们狂竖大拇指,好样的!农队长果然有眼力,知晓教官是不可违逆的,甭说捉鱼,教官火了打死只老虎也没人敢说啥,刘队长管这管那的管教官的事,那是吃了猪油蒙了心。
曲七月洗好脸,发觉左手腕痒痒的,赶忙捋起袖子,一见之下小脸唰的惨白,两腿一抖坐了下去,发出杀猪似的嚎叫:“救命!救命救命……”
陡然而起的一声尖叫划破森林的寂密,惊得高高枝头上的几只鸟“噌”的蹿空而去。
树枝之下乱七八糟坐着的汉子们“腾”的跳起来冲向小姑娘,冷面神惊得心神紧绷,弯腰,伸臂,一把将坐地的小姑娘抱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一闪闪退出好几米远。
刘影心中忽喜,活该!最好被蛇咬死!
“小姑娘,怎么啦?”
“小妹妹!”
青年们呼啦啦的围拢。
落在寒气冰人的怀抱里,曲七月神经自然绷紧,闭着眼,狂挥手臂:“蚂蝗蚂蝗,救命,呜,大叔救命,狄大叔救命,我怕怕…救命……”
小姑娘都快哭了,面色惨白,嘴唇直哆嗦,挥着一只袖子被捋到手肘的手臂乱挥乱甩。
围拢的青年们突的有一刹那的无语,蚂蝗?!
刘影听到那带哭腔的嚎叫,气得差点想杀人,不过是常见的蚂蝗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吼大吼吗?
听到那声“大叔”,施华榕的心脏猛的抽悸了一下,手臂却悄不自禁的松了松,身上浮生出的寒意一下散去大半。
狄朝海离得最近,一把抓住小姑娘乱舞的手,张目一看,眼角狂跳,小姑娘白嫩的手腕上戴着串水晶珠子,手链滑在近小手臂的地方,腕如雪凝,而就在手掌那面的靠腕骨的地方多出一条黑色小虫虫,一半钻进肉去了,外面还留着一寸来长的身子。
黑色虫子粘在小姑娘白皙粉嫩的手腕上十分刺眼。
虫虫就是蚂蝗,森林里最常见的吸血虫。
汉子们暗中抽了一把,呃,小姑娘怕蚂蝗?!
“快拿烟来。”施华榕杀气腾腾的眼刀子一下子盯着黑黑的虫子,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把吓得发抖的小丫头放地上,温声安抚:“丫头不怕,一会就好啊,一会就没事了,乖,别乱动。”
森林里蚂蝗出没,那是常识;被蚂蝗咬了千万别扯,蚂蝗是越扯越往里钻,扯断外面一截,另一截会钻进肉和血管去,只能拍,或者烧它,狠狠拍几下能拍得他们掉落,用火烧它,它怕热也会自己退出来。
农盛强立即摸出烟,点燃,重重的吸一口,让烟烧出一截烟灰,把它递给狄大警卫。
狄朝海拿过烟,伸手先“啪啪啪”的在钻进肉里的一截蚂蝗表面上的地方拍击几下,把还燃着的烟屁股贴上黑色虫子的尾巴。
长长的黑虫子受惊受热,身子一阵收缩,缩成不到半寸的一截,落下地,狄警卫继续用烟烧它的头,没眼色的东西招惹了小妹妹,首长肯定容不得它活下去的,烧死它都是最便宜的处罚了。
蚂蝗掉了,伤口流血不止。
有眼色的汉纸拿自带的矿泉水帮清洗,用创口贴贴住。
“丫头,不怕,没事了。”处理好伤,冷面神腾出一只手,轻摸小丫头的头顶,小家伙吓坏了,还在打颤儿。
惊惶未定的曲七月,半信半疑的睁开眼看向自己的手腕,蚂蝗不见了,只有两块交错成十字的宽创可贴。
没了恐怖的东西,紧绷的神经开始松驰,坐地直拍胸口:“吓死我了,好可怕!为毛只咬我?蚂蝗也欺软怕硬。”
这么多人不咬,偏选她,难道是她的肉软,好咬,所以蚂蝗也咬她?
人欺软怕硬,连蚂蝗也欺负人,太他妈没天理了!
连鬼都不怕,还怕蚂蝗?狄朝海嘴角微不可察的抽蓄,小妹妹不怕首长,不怕鬼,却怕一只小小的蚂蝗,大概就是所说的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