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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宣国里,丫鬟小姐加起来,估计没能长过相嫣的。
想一想又有好些天没见相嫣了,今日一见,果然分外眼红。
听说相遂宁要被罚,相嫣兴奋的一夜爬起来三四回,天蒙蒙亮就凑在窗外左等右等,手里的迎春花帕子都揉成一团了,相遂宁竟毫发无损,相嫣心里本就觉得扫兴,没曾想相遂宁还咬了自己一口。
相嫣比相遂宁还小一岁,相遂宁是嫡女,她是庶女,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论理,她应该恭恭敬敬的称呼相遂宁一声“二姐”,可似乎是这声二姐太烫嘴,她从未叫过,也从不把相遂宁当回事。
相遂宁也想不明白,相嫣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
相嫣长的讨人喜欢,身段也随了她母亲汤小娘,母亲疼她,父亲宠她,家里有使不完的金银锞子,穿不完的时新衣裳。下人们见了她都得行礼问三姑娘好,就是外头那些伯侯府上,那些见过世面的伯侯娘子那里,她也是熟络的。
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因为相嫣是庶出,而相遂宁才是嫡女。
虽然别人不说,相嫣心里是有数的。
“庶出”这两个字,就像膏药贴在她脸上一样,怎么都揭不去。
都是因为相遂宁。
相嫣揪住相遂宁的衣衫:“你敢诬陷我,爹要不拿鞭子抽你,我也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