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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乍暖还寒,何况湿了身。
一路上风吹雨打,像一把把利箭穿透了身体。
相遂宁倚在蓝褪胸口,她湿漉漉的头发像一条条小蛇爬进了蓝褪的锦衣里,蓝褪觉得湿腻腻的,低头看她,她像个孩子般,就这样贴着他。
顾不得男女有别,顾不得青城人的目光,就这样一路狂奔,一直到长信侯府。
府门外已经聚集了十几辆马车,或许是因为惊马的事,所有人都在外头候着。
难得有这样的热闹看,众人的心也还吊着。
长信侯去了宫里,这会儿还没回来,公主听到了动静,亲自在门口迎接,见一匹马穿风过雨而来,看见那黑色锦衣,黑色头盔,她几乎落下泪来:“我的孩儿,我的孩儿回来了。”
蓝褪骑马一直到公主面前,一紧缰绳,那马便稳稳的停住,早有下人小跑着上前来牵马了。
马背上的相遂宁半梦半醒,或许是吓的,或许是冻的,整个人神游天外,只觉得蓝褪胸口是热的。
公主甚是诧异。
马背上的女子头发凌乱,珠钗全无,脂粉似乎也冲涮的干净,脸色煞白,没有一点儿血色,绯红衣裙过了水,紧紧的贴着她的身子,十三四岁的姑娘,如荷叶出水,虽不是玲珑有致,倒也有几分身段,只是气色很差,萎靡的缩着,浑身打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