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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御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心不甘情不愿的由蓝褪拽住,蓝褪走的快,陆御跟着跟着,两只脚走路都不够用了:“哥,你们长信侯府的人病了,请的大夫多半是宫中的太医,我一个无名小卒,拉我来做什么?”
“你是陆御,我知道你有给人看病的本事。”
“我那是什么本事,都是歪门邪道的……邪术。”
“我不管是不是邪术,只要能看好病,我便信你。”蓝褪斩钉截铁。
难得这世间还有一个美男子肯相信他陆御,蓝褪,算你识货。
陆御自幼喜欢医术,别的孩子穿开裆裤骑木马扔花炮的时候,他就开始踩着矮凳捣鼓他爹的药匣子了,那些个中药名,什么救必应,白芥子,翠云草,雪上一枝蒿,青羊参或苦石莲,他爹盘一遍,他至少盘三遍。
别的孩子开始启蒙读书受教于先生的时候,他已经捉住毛笔开始练方子抓药了,有一年蓝褪跟他出去玩,路上被花蛇追着咬了一口,鲜血直流,怕被家里人知道受罚,陆御亲自去采了药嚼碎了捂在伤口上,又偷偷抓了药熬了给他喝,不出五天,那伤口竟然结痂了,落了痂,半分伤痕也没有留。
自那后,蓝褪便信了陆御的邪。
相遂宁由婆子扶着换了衣裳,穿的是蓝姎的旧衣。一件灰蓝色的对襟,里头套着墨色绣石榴锦衣,这石榴是照着蓝府影壁后的三四棵石榴树绣的,颗粒饱满,颜色鲜亮,一粒一粒的籽,像宝石一样,绣的时候缠了银线,所以每一粒石榴籽都泛着银光。
蓝姎最喜欢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