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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心说那孩子虽说傻,可也傻的叫人抓不住趟儿,这边的饭一口不肯吃,水一口不肯喝,悄无声儿的就跑到隔壁去了,还把院门关的死紧,砸都砸不开。
那胡安也是个呆的,因为是知府的侄子,又是胡兰茵的堂哥,胡兰茵才委以重任,叫他绑人,他进了屋不干别的,先脱床上姑娘的裤子,睡到一半才发现不是宝如。
偏蓬儿又是个没涵养的,竟然与胡安俩人撕打起来,闹到最后,她赔了几百两银子,才能将此事压下去。
季白深吸一口水烟,吸的烟壶里水哗啦啦泛涌着。他闭上嘴巴,鼻子往外吐着两股粗烟:“也罢,他终归是我儿子,不怕他能翻过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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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家,还未进门,季明德便听到院子里一阵阵的笑声。
宝如这一回是真的在绣小帕子,与胡兰茵两个并肩坐在那张薄薄的小床上,蒿儿在屋子外头站着。
见季明德来了,胡兰茵连忙站起来叫道:“明德,明德,快来瞧瞧,宝如妹妹绣的帕子可真漂亮。”
当着宝如的面,季明德总不好翻脸,转而进了正房。
胡兰茵神秘兮兮对着宝如一笑:“瞧瞧,他还知道害羞了。”
宝如心说,今人讲究妻妾和睦,一个仕人做官做学问是一方面,能叫妻妾和睦相处,同僚们才要拿他另眼相看,就此来说,有胡兰茵这样一个贤妻,季明德将来到长安考科举,做官儿,必定很多人艳羡他。
胡兰茵是来请宝如赴宴的,因为宝芝堂的大东家方勋要来秦州,知县胡魁摆大宴迎接,胡兰茵希望宝如能和她一起去。宝如也想见方勋,自然是满口答应。
两人又坐着说笑了回子,胡兰茵带着蒿儿走了。走之前去正房辞行,杨氏气的只差拿炕刷子出来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