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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好好的儿子夺去一半也就罢了,如今连洞房也要你们家先么?凭什么?还不是照准了我们穷, 还不是照准了宝如没娘家?”杨氏骂道:“说好了成亲后一家一个月, 但前三天必须宿在我们二房的, 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小声劝慰的应当是大房主母朱氏。她声音则小了很多:“宝如和兰茵皆是明德的妻子, 这边来的都是官老爷人, 他总得照应着些, 是不是?”
忽而, 杨氏就开始嚎了:“季明德, 你若再不出来, 娘就一头撞死给你看!”
接着便有人说:“散了吧, 何必看一个疯婆子撒泼, 都散了吧!”
两家院子不过隔堵墙,杨氏一听人称自己是疯婆子, 索性放声开始嚎,哭声盖过锁啦,直冲云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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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如摘掉脸上的盖头, 细细打量这间屋子。
床是张油漆才干的新床, 墙纸也是新糊过的, 床对面的墙上贴着一幅油彩印成的画儿, 上面两个圆丢丢的大胖小子,相对而坐。
当然, 都是男孩。
再是一张妆台, 上面空无一物, 连面铜镜都没有。
那本该是摆嫁妆的地方, 娘家陪嫁来的妆奁,饰着红绸的铜镜等物,就应该摆在上面。但她没有,她嫁的太仓惶,哥哥赵宝松沉病在身,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嫂嫂黄氏没有精力给她准备这些东西。
床上铺着红绸被子,宝如伸手进去摸了一把,下面床单是棉布的,也是正红色,她掀一把被子,下面咕噜噜滚出来一堆的瓜子、花生和红枣来。
宝如摸了颗花生出来,两手一掰,丢进嘴里,正嚼着,哭了满脸泪痕的杨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