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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们一看这老娘们耍起疯来,扔下墨斗刨子,一溜烟儿从那角门溜进去,到隔壁府告状去了。
杨氏进了正房,揽过宝如道:“我的傻孩子哟,贪小便宜吃大亏,娘差点就害了你的命呢!”
宝如暗猜昨夜隔壁定然发生了丑事,但因为伤的是自己人,所以胡兰茵与朱氏两个瞒下来了。
果不若然,杨氏掰着指头开始说:“听说昨儿夜里你大伯娘房里的丫头蓬儿睡梦中叫人给奸了。俩人偷情也就罢了,不知怎的竟打起来,在你大伯娘院子里吵了半晚上。”
宝如还在绣她的大帕子,抬眉笑道:“那里来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男人,可有人识得他?”
杨氏道:“听说是冯妈的儿子旺财,与那蓬儿早有些□□,所以三更半夜入内院去找蓬儿,这下可好了,娘俩个一起被赶出去了。可我就是觉得憋屈,你说,那旺财分明是冲着你去的对不对?
你大伯娘看着像个面瓜一样,给人捅起冷刀子防不胜防。我以为胡兰茵是个好的,谁呈想她们竟是沆瀣一气的要害咱们娘俩,若不是你半夜跑的急,明德回来我如何交待?”
宝如心说爬墙的人不对,若果真是蓬儿的相好旺财,干那种事干着干着怎么会打起来?
这流言,必然也是大房主动传出来的,把冯妈母子推出来,既说蓬儿和旺财两个早有□□,也不过打上一顿,赶出去就完事,说不定朱氏还会补贴蓬儿些银子,买个嘴巴严实。
真正半夜爬了墙的那个人,就可以摭过去了。
那朱氏两条风湿腿软的面条一样,笑起来和善似一尊菩萨,没想到捅起冷刀子来防不胜防。
宝如道:“咱们本是两家,自己的房子自己盖,若实在没钱,我往后和娘挤一屋子睡,或者厨房里搭张床也能睡的,再不去他家睡就行了。”
杨氏深以为然,从褡裢里摸出那二十两银子道:“用这银子,娘替你砌一间体体面面的大西屋,叫我家宝如也住的舒舒服服儿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