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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承又继续说:“说是纠缠了好一会儿了,一直也不愿意走。”
谢如鹤拿起一旁的吉他,表情没什么耐性,轻笑了声,而后凉凉地问:“现在是什么事情都要我教你了?”
“……”
“还是说,您是特意打个电话,让我自己去报警?”
一提到这个谢如鹤就全身带刺。
方文承觉得头疼,委婉地说:“来的还有老人家,是您的爷爷和奶奶。物业也觉得难办,报警似乎有点……”
谢如鹤没听完,直接挂了电话。
原本的好心情在一瞬荡然无存,总觉得那些人就像蛆虫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身上流淌着的鲜血也令他觉得厌恶而难以忍受。
他是钻了牛角尖的。
对他好的人,他能记一辈子。
而对他有过丝毫不善的人,不论过多少年,不论那个人做了多少的补偿。
谢如鹤再听到那个名字,依然会瞬间戾气满面,仇恨半分不减。连同跟他有关系的人,都会令他厌恶得像是在对待垃圾一样。
那样的恨和绝望,深入了骨髓。
是让他这辈子也无法释怀的事情。
谢如鹤不知道后来方文承有没有继续去处理。
他没再打来电话。
过了好一阵子,谢如鹤收到书念的微信。
【我有点困了,还是不过去了。】
【你早点睡。】
谢如鹤顿了下,看着手机状态栏正中央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