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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院子里里已经被沧澜居的护院给守住了,云氏想进都没有办法。
对于儿子的所作所为,云氏没有法子,周围全是宾客看着,她只能勉强笑着为儿子打圆场,对那些想来喜房看新娘子的女眷们一个个的打招呼,带着她们离开沧澜居。
大喜的日子,若真闹出什么来,谁脸上都不好看,总不能让外人看去了笑话,云氏心里虽然生气,可表面上的礼仪还是要维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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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竹一整个下午都在房里,除去了厚重的婚服,换上大红色的居家喜服,头上脸上的妆都卸了,轻轻松松的度过原本应该很漫长,很无聊,很累的过程。
顾青竹坐在梳妆台前,背靠着台子,将张灯结彩的喜房左右看了又看,大致结构没有变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除了那张床,很是不同之外,顾青竹走到那床周围转了两圈,发现这张床绝对不是她上一世嫁给祁暄时的那张,上一世他们的喜床是黄花梨的整套千工拔步,可这张床确是紫檀的,雕花,做工什么的都更加精致,比之前那张还要大些,顾青竹在床边转了两圈都没想出来,为什么祁暄要把床给换了。
不过这样也好,那张黄花梨的床对顾青竹而言有着难以言喻的伤痛,她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在那张床上失去的,她当时腹如刀绞,身下被血浸染,现在似乎都能想起那种剜心般的疼痛。
不知不觉中,眼泪滑下眼角,顾青竹收敛心神,将眼泪擦去,刻意不去想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
下午没事儿干,顾青竹便在房里小睡了一会儿。外头的鞭炮声响了好几回,热热闹闹的声音隐约能够听到一些。
夜幕降临,顾青竹歪在软塌上看书,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祁暄似乎让护卫们全都撤了出去,还听到一些醉醺醺的人在说话,仿佛要跟着祁暄进来闹洞房什么的,被祁暄拦在外头,顾青竹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就见房门就被推开了,祁暄双眼喝的有些红,扯着衣领子走进门,反手便将房门给关上了。过了一会儿后,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