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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她有时候确实糊涂,凭感觉看人,你该说的尽管说便是,她虽糊涂,但也并非全然不懂是非,她总有理解你的一日。就算她不理解,还有我在。”
祁暄觉得有必要去跟他娘深刻谈一谈这个问题了,总不能让青竹一直在她那儿受委屈。晚辈对长辈,一个‘孝’字就像是一座山,足以压的人喘不过气,若不反抗,自己吃亏,若反抗了,又落人闲话,十分不好处理。
顾青竹看他一眼,又道:“我不怪母亲。是你那个表妹从中作梗,我今儿动手把她打了。”
顾青竹的一双黑眸中,仿佛带着试探,祁暄明白她的意思,即刻回答:“打就打了,她本就是这样的人。”
“你不怪我?”顾青竹对祁暄问。
祁暄摇头:“不怪!从前我不理解你,你又不喜欢解释,现在我可以说,这世上没有比我更懂你的人,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去,不用顾及我,只要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永远在你背后。”
顾青竹将手从祁暄的掌心抽出,默不作声的将药罐子收拾好。
祁暄去到主院里,看守的婢子说云氏有些累,睡下了,祁暄掀帘子进门,看见坐在窗口往外看的云氏,走过去,静静的跪在云氏身前,云氏一愣: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说着,便要去扶祁暄,祁暄却让开了手,说道:“娘,有些话我今儿必须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