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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唐绣诗瞧着躺到在旁边沙发椅上的苏沐,眼底闪过一些惊奇,只是当她瞧见苏沐额头上布满的汗珠,以及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才明白他是虚弱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说我的隐疾就这样治好了吗?”
“我的偏头疼,真的不会再发作了吗?”
唐绣诗脑海中倏的涌现出这样的问题,再瞧向苏沐时,脸上多出一种疑惑和期盼。疑惑的是不知道这算不算真的成功了,或者说自己刚才只是睡了一觉。苏沐所谓的治疗,只不过是一种类似心理学的心理治疗。期盼的是,哪怕就算这样,她都想着自己的病被治好了。
当一个人经常处于绝望中时,哪怕出现的希望只有千分之一,都会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
唐绣诗并没有起身,而是安静的躺在躺椅之上,瞧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英俊面孔,恍惚中竟然和记忆中的一张面孔形成了叠加重合。就在这种慵懒的姿态中,她那些牢牢封印在脑海中的记忆画面,竟然再没有半点控制的可能,就那样呼的涌现出来。每一张画面,都让唐绣诗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痛。
一个人压抑的如果太久,被误会的越久,总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人倾诉。在西方国家设立教堂,拥有着忏悔室,便是为这种心理服务。而在天朝之内,尽管没有这种地方,但有时候会有人随便拉住一个陌生人,便会将心底的事情全都一股脑的说出来,其实也是这个道理。
而现在唐绣诗要做的便是这个!
这么多年唐绣诗所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多到她必须通过无休无止的工作来麻木自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忘掉那些不愉快的画面,只有那样才能够真正的让自己有着短暂的休息空间。而她所谓的偏头疼,其实便都是那些让她痛苦的回忆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