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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许你孙伯进来欺辱孤儿,不准我赵共白来探望一番故人之后吗?”身材略显臃肿的赵共白丝毫没有与孙伯进客气的意思,张口便继续着之前的冷嘲热讽。
孙伯进闻言心头微微一凛,早就听闻赵家背后还有一座大的靠山,如今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提及吕观山,称其为故人,显然是有所依仗。孙伯进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极为复杂,但嘴里却还是沉声言道:“孙某人做事素来光明磊落,是这孩子盗我丹药在前,难道就因为他是一个傻子,我就要任由他胡来?我大燕朝,可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赵共白眯着眼睛瞟了一眼被孙伯进扔在地上的信纸,冷笑一声,说道:“是非曲直,你我心知肚明。不过你既然想要你的铭血丹,好说得很。”
赵共说着,一只手便伸入了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瓶。
“出自无涯书院的药师之手,想来整个北境除开玄壶宫,便无再比这瓶中之物更上乘的铭血丹了吧?”他将那事物递到了孙伯进的跟前,笑着问道。
孙伯进也知道,靠着自家的儿子,赵共白是父凭子贵,搭上了无涯书院这样的参天巨擘。但能如此轻易的送出这样的东西,或许那位赵天偃在无涯学院所受到重视程度,还远远超出了孙伯进的预估。
念及此处的孙伯进面色愈发难看,他也知道随着赵共白的参合,他的计划显然没有了实施的可能。他侧头看了看屋外,却见之前躲藏在阴影下的苍羽卫们,此刻已经站到了大门前,为首的罗相武面色阴沉。孙伯进摸不清他到底是在为赵共白的搅局恼火,还是在为自己的办事不利而怒火中烧。他倒也果断,索性不去想这些,一把从赵共白的手中夺过了那丹药,又转头瞪了魏来一眼,说道:“你好自为之!”
言罢,便极为粗暴的抓起自己儿子的衣袖领着诸多门徒,负气而去。
而那时满心怒火的孙伯进,自然无法注意到,自家儿子在离去时悄悄的朝着魏来竖起了大拇指,更没有注意到魏来的目光与罗相武相遇,前者面色阴沉,后者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