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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霄军的甲胄制式几乎相差无几,只有胸前的云印有所区别,半个时辰前天色早已暗下,就是正常人也难以在这样暗的天色下分辨出三色云印的区别,就算真的是我紫霄军的人掳走了你口中的孙儿,你一个老妪岂能看得真切?分得清那是三色云印中的哪一道?”
“再者言,就算你看得真切,我紫霄军既然也想要杀人灭口,那又何须着甲胄出行,岂不落人口实?”
萧牧厉声呵斥道,每一言说出都让老妇人的身子颤抖一次,却也不知到底是被萧牧的气势所震,还是真的源于某些心虚。
看着在萧牧呵斥下,而身子颤抖,脸上发白的妇人,魏来的眉头也随即皱起。他在此之前,心底对于老妇人的一些行为也确实有过一些怀疑,就正如萧牧所言一个老妇人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下认定行凶之人便是紫霄军,单单是这一点便很是值得商榷。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而萧牧见胡素白此状,自然愈发笃信自己的判断,他冷哼一声继续言道。目光却于那时从胡素白的身上移开,落在了魏来身上:“很多时候,盲目相信他人,并不能彰显你的大义,更多的只能让人看清了你的无知。”
萧牧这话带着些许说教的味道,魏来的眉头也因此皱得更深了几分,那位胡素白此刻愈发的慌乱,她连连摇头,焦急的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说谎,真的就是紫霄军的人掳走了胡乐,我不会认错的!!!”
“刁妇,你可知诬陷紫霄军,罪当何如
?”萧牧冷声喝道。
之前被萧牧一番连珠炮一般的提问吓得手足无措的老妇人这时似乎也豁了出去,反倒了没了方才那般的恐惧,她闻言高声应道:“民妇清楚,轻则流放边疆,贬为奴籍,重则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这番回应倒是让魏来与萧牧的眸中都在几乎同一时间闪过一抹异色,显然能将这样的话说出的老妇人决计不会是寻常妇人那般简单。
“哦?看样子还是有备而来,那你倒是与我说说,你是如何确定抓走你孙儿的人就是我紫霄军的人呢?”萧牧再次问道,这个问题亦是胡素白所言之物中最关键的节点。
魏来见状也索性收声站在了一旁,盯着那老妇人,同样也想要弄清楚这其中就里。
胡素白这时大概也想明白了自己的一言一行直接关系到胡乐的生死,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方才言道:“民妇年迈老眼昏花,加上那些军爷们出手时并未穿戴甲胄,民妇自然无法从军爷们的装束中判断他们的身份。”
“但是,我认得紫霄军的佩刀。”说道这处,胡素白顿了顿,她佝偻的腰身在那时低得更深了些许,浑浊的双眸中也隐约泛起某些光芒,像是在用心的回忆起某些被埋藏在她脑海深处的记忆。
“雨幕。这是紫霄军佩刀的名字,它的刀身总部开有一道独特的血槽,配合紫霄军特有的出刀方式,出鞘时会发出一阵如雨落入地的声音,当无数紫霄军在一起出刀时,这样的声音连在一起,就宛如暴雨倾泻,故而……故而取名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