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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殿下自诩为君子,又有此番宏愿。那胡家妇人因殿下错借令牌而命丧黄泉,她一生安分守己,又乃三霄忠烈遗孀,新坟方立,难道不值得殿下去她坟头叩拜几个响头,以为赎罪吗?!”魏来的声音陡然睁大,怒目圆睁的盯着袁袖春高声质问道。
“你……!”袁袖春哪曾被人如此斥责过,顿时脸色难看。
“莫说君子,恐怕是市井之徒作出此番恶行,想来也不敢再满口圣贤君子,却无半分内疚。如此看来到底是草民让先祖蒙羞,还是殿下让三霄英魂心寒?!”魏来根本不给袁袖春整理思绪反唇相讥的机会,他继续怒斥道:“再者言,殿下口口声声仰慕玥儿德行,欲取之为妻,那草民
再问殿下,于此之后呢?”
袁袖春自知之前一番对话自己已落下成,此刻赶忙收敛心神,想要沉着应对:“自然是举案齐眉,休戚与共,白首不弃。此誓可昭日月,若有违背……”
“放屁!”但话才说道一般,便被魏来以极为粗鲁的方式打断。“天阙界的一个世子便可让殿下卑躬屈膝,不辨是非,玥儿可归元宫孟悬壶的关门弟子,他日斩尘剑亲至,以殿下大局为重的性子,岂不是还得扫榻相迎?”
“好!”魏来这番话可谓字字诛心,又掷地有声,话音方落,一旁的徐余年便忍不住高声交好。不过就在他几乎要站起身来给自己认定的“姐夫”加油打气时,首座上徐陷阵递来的凌厉目光顿时让徐公子偃旗息鼓,又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你……你……”袁袖春却被魏来这番接二连三的质问与冷嘲热讽气得不轻,他怒目盯了半晌,却说不出半句反驳之言,到了末了:“你又能如何?难道还能与归元宫为敌不成?”
这话出口,袁袖春在这番论辩中已然彻底败下阵来,莫说徐玥,就是徐陷阵闻言眸中也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他转头将目光投注在魏来身上,期待着眼前这个少年能给出些什么让他满意的答案。
魏来一笑,他低头看向徐玥,徐玥也正在那时抬头看向他。
二人的目光相遇,虽然徐玥依然面色平静,但魏来却从她的眸中看出了些许不一样的东西。
“我爹说心存大义,则心无所惧。”魏来盯着徐玥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殿下若是这点勇气都没有,哪还谈什么嫁娶?至于我敢与不敢,那宋大世子头颅不是我给殿下送去的吗?”
袁袖春面色青紫,他盯着魏来,咬牙切齿,但这一次却是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倒是他身后那位与阿橙并肩而立的黑甲甲士瞥见此景眉头一皱,终是忍不住迈步上前,来到了袁袖春的身边。
那甲士年过四十,浑身气息内敛,一举一动皆隐隐牵动起金戈铁马之意,非于战场驰骋,尸山血海中走出之人决计无法拥有这样的气魄。
随着他的走出,一股阴冷的气机便于那时将魏来包裹,魏来只觉肩上忽有泰山压顶一般,一时间额头上冷汗直冒,体内气机紊乱。
“小子,你爹当年可比你伶牙俐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