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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排抿了抿嘴,“这样真行啊?”
“行不行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啊?”高个子怼他:“你还不如人方星河有脑子,这种事你应该自己想办法,现在是方星河帮你想办法呢。”
“他画的挺好的,”方星河故意在鸡排面前说:“进步那么多,他突然放弃太可惜了。老师和画室的人都问呢。”
屋里几个人相互配合着,七嘴八舌劝鸡排,可算让鸡排打起了精神。
窗户口,封皓趴那半天,屋里也没人发现。
方星河手里端着一个水粉调色盒路过六班,封皓就跟着她上来,结果来了之后,就看到拿那个水粉盒在劝班上一个干瘦的男生继续学画。
封皓有些诧异,听她一点一点的劝着,说的有理有据,不激进不讨好,就像她演练过无数遍,用尽全力说服一个人一样。
敏感的高中阶段,大家对男女的界限清晰又模糊,向往又抵触。可能男女生多说一句话,都会被其他同学说三道四。可方星河好像丝毫不介意别人如何评价她对男女关系的忽略,只是做着她认为对的事。
封皓觉得神奇,因为所有班级坐在教室最后面的那些学生,统一都是差生。他们不爱学习,专看热闹,一旦发现男女生之间有蛛丝马迹的接触,都会起哄闹事,恨不得昭告天下。可方星河面前的那几个男生,并没有封皓印象中的举动,他们非但没有起哄嘲讽她,反而协助方星河劝着那个打算放弃男生。他们态度自然、严肃,就好像方星河做的事,他们配合着一起劝解,也是理所当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