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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河拼命点头：“嗯嗯。”
大杨继续往下翻，“这张不错，烟雾哪里来的？”
“拍之前我问了她，老奶奶说她是村子里为数不多信佛的人，她经常点檀香，家里有个盆，里面都是香灰，她也不倒，满满的一下子，拍摄的时候我就让她点了三根香，她礼佛的屋子光线也不好，我想来很多办法，觉得如果就是光和影会不会更好，但是又担心她们觉得看不清脸，因为她们拍照片就想拍的好看。所以我就请人用手电筒在旁边帮忙模拟更强烈的自然光，用反光板打了侧光，最后效果就是这样子。”
“缥缈迷幻的感觉出来了，跟她的服装很配，意境和光源都非常和谐，画面给人的整体感觉非常舒适。这张我比较喜欢。”大杨还举起平板，给周老看：“周老，您看这张怎么样？”
周老抬头，特地戴上眼镜看：“哟，小方拍的？不错啊，我就说这孩子聪明有灵气嘛。这张很有曹老师拍艺术人物的感觉。”他看方星河一眼：“看来你是特别喜欢曹老师啊。”
方星河点头：“嗯，超喜欢！”
“哎呀，可惜啊，她人没了。”周老说：“当初听到消息的时候，这心里还挺难受。要不然啊，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引荐一下。”
方星河咧嘴一笑：“谢谢周老，不过不用，我认识。”
“哦？”周老拿下眼镜，看着方星河：“认识？看来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你家的亲戚，就是曹老师？”
方星河点头：“嗯。”
“她是你什么人啊？”
“哦，她是我姥姥。”方星河回答。
“呵，难怪你说你小时候经常跟亲戚去摄影棚，原来是你姥姥？”大杨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曹老师的人品和技术，在业内都是一流的。”
方星河脸上带着笑，颇为自傲的点头：“嗯，我知道。”
周老半天没说话，“我说呢，灵气十足还认真勤恳，原来是曹老师养大的那个孩子。”
方星河看他，周老又说：“她去世的时候我去了。听人说曹老师还养了个孩子，当时远远的看了一眼，我还问了，曹老师走了，那孩子怎么办？后来人家告诉我，说孩子会被送到她父亲那边。没想到就是你！”
方星河还是笑眯眯的，“谢谢周老，我还以为我姥走了之后，就没人关心过我，原来，您曾经关心过我的去处。虽然有点晚了，但是我还是要向您道谢：谢谢你周老师。”
周老“嗨”了一声，“什么忙也没帮上，谈什么谢啊？不过，看到你这样，我反而觉得更好，曹老师好歹后继有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