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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急,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感到一阵恶心,扶着桌子干呕许久,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她顿时感到背后发凉,脑子也跟着疼起来,躺下去歇了一会儿才好转些。
她才疏学浅,也不知重黎下在她身上的咒究竟是什么,更不知如何解,唯一晓得的,是自己的命又一次握在了这个曾经克了她两条命的魔尊手里。
说是倒霉未免浅薄,她这大概是前世作孽。
晚些时候,听闻长潋回来了,步清风便来接她去主殿拜见。
她这会儿倒是不打恶心了,只是脸色还不大好,步清风以为她是不适于这主峰仙气,便给了她一枚丹药,助她调息。
步入主殿时,她远远便望见端坐于案前的那道身影,一如既往的白衣落落,少言寡语。
灯火映照在那张脸上,画一般不真实。
她随步清风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叩首:“弟子拜见师父。”
一连说了三遍,长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眼看向她。
又是尴尬的沉默,半响,他开口询问:“叫什么?”
尽管在来的路上,步清风已经委婉地同她说过,他俩的师父记性可能不大好,他入门都快十年了,数日不见,师父还是会问一句“你是我的弟子?”
但她与他今早在见过,众目睽睽之下刚认的弟子,敢情您老人家连名字都没记住?
她定了定神:“回禀师父,弟子名叫云渺渺。”
“噢,云渺渺”他沉思片刻,似是在试着努力记住她的名字,“从今日起,你便住在这映华宫中吧,若有需要,同你师兄提,或是来问为师都可,主峰鲜有来客,不必过于拘泥。”
话,说的颇为客气了。
云渺渺也不知如何接话,称了声是。
长潋一拂袖,桌上便横陈一把紫鞘细剑,那是她落在风华台的寸情。
被阵法吹飞后,她根本无暇顾及这柄断剑,却不知怎么到了他手里,瞧着竟已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