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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胳膊都在发抖,望向那片水潭。
岸边的桑桑一声声喊着“主上”,八年都能忍得住不开口的乌鸦,这会儿却是急得数次喊破了音,三昧真火不要命似的往那障壁上喷。
言寒轻和孟逢君也在旁帮忙,但几个时辰过去了,其他弟子不免心生猜测。
“云师叔不会已经被那獓靥连骨头带渣吃干净了吧!”
话音未落,言寒轻直接抡起剑鞘朝那人砸了过去。
“放屁!会不会说话!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孟逢君扯了他一把,免得他当场要撸袖子跟人干一架,目光凌厉地扫了那人一眼,道:“有这闲工夫东拉西扯,看来是很有力气了,都给我站过来,今日要是不将这屏障凿出个缝来,都别给我合眼!会说不会做的东西,天虞山没这样的弟子!”
她身为长老门下得意弟子,平日里就深得长琴倚重,在门中声望虽不如步清风这个掌门首徒,还是有些威望的。
这一怒,众人登时低下了头,私下里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便赶紧抄起剑上前帮忙,再不敢多话欠收拾。
毕方这会儿实在吐不出火来了,孟逢君便让它去一旁趴着,平日里同云渺渺吵得比谁都凶的一个人,这会儿却是比谁都卖力地挥着白鵺剑。
宝贝得每日都要擦得干干净净的长剑此时沾满了灰土,倒是有几个弟子上去劝过,都被她赶回来了。
便是如此,这么久了也依旧没能将那道障壁砍出个裂缝来。
桑桑久寻未果,正打算再不顾这些凡人,释放灵力,冲破离开女床山时给自己施下的封印,却忽然被提溜到了一边。
它抬眼望见重黎的脸,登时火冒三丈:“你做甚!”
“是你又想做甚?”重黎冷冷地瞥了它一眼,此时它羽毛下渗出的金色光华不及遮掩,可不像是一个乌鸦精能凝出的灵气。
“自然是救主上!还不撒手!你这死长虫!”它奋力一挣,却又被重黎捉住了一只爪子,倒提了起来。
“这水潭中的东西古怪得很,找死吗你!”
桑桑腾出一只爪子,狠狠往他手背上来了一记,登时就见了血:“还有脸说!你这没长心肝的黑长虫!要不是为了寻你,主上能走到这破地方吗!”
也不晓得它这爪子怎么长的,这一下挠得火辣辣地疼,重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你这乌鸦精,可晓得本尊是谁,竟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