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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嘴,咬了一口雪,一点一点抿化了咽下去。
喉咙干得仿佛要皴裂,陡然一口雪水,火辣辣地疼。
她费劲儿地咳了两声,再没力气动弹了。
冰冷的雪从眼前飘过,她侧着头,望着墙头屋檐下瑟瑟发抖的麻雀,生平头一回感到了活着的疲惫。
不由得想着,就这样冻死,或许就能早点投胎了
都说人死前会看到走马灯,看到自己度过的一生,可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的一生,或许着实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吧
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她已经感觉不到哪儿痛了,麻雀的声音越来越远,应是也不愿替她守一守尸。
光影如水中像,颤动了一下,似乎有人停在了她面前,俯下身将她抱在了怀中。
风雪依旧很冷,她看不清是谁,但被抱住的那一瞬,真的很暖和。
仿佛终于凛冬散尽,春暖花开。
那人将她从冰冷的积雪里抱了起来,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一句“真是没用”,糅杂着叹息,似乎又只是病得太重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白辛城的冬天很冷,她缩在那人怀里,再没有感到一丝寒意。
她努力想睁开眼,看一看到底是谁,这场梦却醒了。
她眼前的,是客栈的厢房,布帐旁,摆着她的两把佩剑。
“渺渺你醒啦!”坐在桌边的余念归见她睁眼,忙上前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桑桑也立即飞到枕边,紧张地望着她:“主上感觉如何?”
窗外日近黄昏,她动了动嘴唇:“有水吗?”
“水?噢噢,有有有!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倒!”余念归忙去倒了杯热茶,一路吹温了给她端到跟前,“来,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