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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半会儿,他也拿不出什么能作为信物的玩意来,不过人间的物什倒是可以附灵,择一样也可。
如此一想,他便领着她就地逛起了街。
“主上,您就这么由着他?”桑桑在她耳旁低声问。
她望着前头那位显然有了几分兴致的祖宗,尴尬地笑了两声。
“还能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
桑桑歪了歪脑袋:“只要您开个口,我这就给他摁地上放血。”
她默了默,目光复杂地看了它片刻,叹息着揉了揉它的脑袋。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早些打消这个念头,好歹相识八载,我不想看你变成一锅乌鸦汤。”
“云渺渺。”他忽然喊了她一声,她陡然回过神,一回头险些撞羊角上!
咦,羊角?
她定了定神,方才看清眼前的物什。
好家伙,天晓得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一只比她脑袋还大的木雕羊头杵在了她眼皮子底下。
上了油刷的锃光瓦亮的羊头近在咫尺,甚至能看到眼窝处细小的划痕,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这个了。”他提着羊头,很是自信。
个大,敦实,还显眼,回头附一丝法力,谁能认不出这是他的信物。
云渺渺望着这只沉甸甸的头骨,怵不怵得慌暂且不论,光是这么挂在脖子上,她怕是没几日就该累断气了。
她顿了顿,好言相劝:“不然咱们挑个小点儿的吧?”
他眉头一拧:“但霓旌说认主的信物应当张扬些。”
“这戴出去与其说张扬,不如说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