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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僵了僵:“灵兽修炼时,也偶尔会有走岔了气,又或是身子不适的时候,应是经脉阻滞,这般几个周天下来,便能舒服不少。”
“这也是女床山那位神君教你的?”
“啊?嗯,没错。”它斩钉截铁道,“神君说过这法子对人也极有好处,便想让主上试试。”
她点了点头:“不愧是世间万灵之主,的确厉害。”
闻言,桑桑目光一闪,藏在黑羽下的脸却是暗暗一红。顺口就接。
“哪里哪里”
沉默了许久,它再度望向她,忽然认真起来:“诚然这么问有些奇怪,但主上是如何看待三危山的事呢?您觉得,三青鸟怨恨的,是当年趁人之危的妖兽还是那个对他所遭受的苦难袖手旁观的女床山神君。”
四下静得人心慌,许久都无人开口。
它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紧紧抠着床单的爪子却显露了它的动摇。
在看到三青鸟如今那副样子后,它不难想象这些年三危山都经历了什么,曾经那样温柔的仙灵,最后却落得个羽化散灵的下场。
若问它悔吗。
它悔。
入山时对主上说的那些剜心的话,甚至带了一丝抱怨和不满,在面对面目全非的三青鸟时,它才晓得自己真的错了。
它躲在女床山避世的那些年,把这四海的重担都抛在了脑后,每日浑浑噩噩,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
三青鸟就不痛吗。
他跪在女床山下,抛下了山主的尊严,一声声地求她,那又该是怎样的心境。
当年它代替主上去三危山送血翎的时候就该想到,便是给了法宝,也应当留个心眼儿。
便是主上这会儿将罪责都归咎于它的软弱,甚至指责那位镜鸾神君没有担当,它也活该受着。
这是它的疏忽,是它永远还不上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