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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陈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顿时浑身一僵。
“那不是伤疤。”他踟蹰片刻,还是道出了实情,“我自幼便带着,应是个胎记。”
说来他自己也觉得怪得很,那胎记瞧着像伤疤,却不似刀剑所致,倒像是一块灼伤,细长一条,从左肩一直延伸到了后腰。
“你问这个作甚?”他疑惑地望向钟离阙,觉得古怪,“说起来头一回见时你就就想脱我衣袍,你究竟意欲何为!”
钟离阙连连摆手赔笑:“误会误会,在下就随口一问,你我都是男子,陆兄何须如此生气?哎哎哎陆兄有话好说别拔剑!”
山坡上两道人影追逐着消失了,山下白衣男子眉头紧锁,站在礁石上遥望茫茫西海。
长琴走到他身后,叹了口气:“师兄,咱们算是被人摆了一道吧。”
说是巧合,她横竖都是不信的。
长潋目不斜视:“你那几个弟子可醒来了?”
她叹了口气:“醒是醒了,但没有一人能想得起是如何昏过去的,多问无益,我便让他们先歇息了,明日回天虞山再细问。”
他点了点头,似乎也在意料之中:“应是被人动了手脚,此人相当谨慎,连我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唯有一丝臆测。”
“所幸梼杌已死,虽不知是作乱之人本就有此用意,还是仓促之下灭口,至少不比再担心凶兽四处作乱。”她只能如此宽慰自己,但心中又隐隐觉得,了结得太过突然,或许还有比梼杌出世更为可怖之事在等着他们。
他转过头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你我相识多久了?”
长琴笑了笑:“师兄你的记性是愈发差了,你我相识已有三千年,天虞山立派,也有两千载了。”
“这么久了吗”他似有些恍惚。
“可不是嘛,当年我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修士,苦于如何得长生,恰逢大风作乱,就遇上了师兄你,一心想拜你为师呢。”提起往事,她便忍不住笑了,“可惜啊,师兄你那会儿非说自个儿尚无收徒的资格,四海未平,尚需奔波。
我缠了你好些年,你才肯让我入你同门,我连咱们师父的面儿都没见过,你只让我对着昆仑的方位磕了三个响头,却怎么都不肯道出师父名讳,也是古怪得很,我猜都猜了好些年,还是想不明白。”
他摇了摇头:“无需明白,你只要从心里敬她,爱她,记着还有个师父便好。”
长琴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套话失败了,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