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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她脑海中立时浮现出那间空荡荡的耳房。
幽冷。悄无声息。
看过了星辰与灯火后,她竟一时忘了,她依旧是个阶下囚,吃饱喝足,还是要回到那间屋子里去的。
“嗯,走吧。”她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回头时,殿中灯火已经被他熄灭了。
这条路不算短,还要绕过崇吾宫正殿,夜风萧凉,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的。
重黎走在前头,总觉得后头安静得很,总疑心她是不是压根没跟上来,终是忍不住回过头,却见她跟他隔了三步远,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后。
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袍子,方才倒是忘了要回来。
吃饱归吃饱,她这脸色还是苍白的,走在这寒夜中,愈显单薄。
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总觉得她在发抖。
他停了停,站在原地,她果真就心不在焉地撞了上来。
“嘶”她猝不及防地磕到了脑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抬起头来困惑地望着他,“不是要押我回去么?”
他没有答话,沉着脸伸出手,一面抓住她的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一面覆上她的额头。
果然,在发热。
温热的掌心贴在额上,她倏忽一僵,想躲,胳膊还在他手里。
他眉头一拧,瞧着便有些凶巴巴的。
“病了你自个儿一点都不晓得?”
她愣了愣,垂下眸:“只是感觉有点冷,应当不碍事,回去睡一觉就能好,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许是当年在不夜天冻坏了底子,她每到冬天,总要病一场,在映华宫时还好,有师父和师兄照拂,倒是养得不错,今年下了山,短短一个月就遇上了不少事,应是累着了,毕竟最近她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
一合眼,便是种种乱七八糟的事,跟谁都不能说的担忧,以及,莫名其妙怀上的这个魂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