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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便记住了。
在她心里,他不过是个不可雕的朽木。
“倒也没说错,我如今都是魔尊了。”他笑了一声,“与其在这干瞪着我这个早就冥顽不灵的朽木,镜鸾上君不如说说,那魂胎是怎么回事?”
他印象中全无此事,凭这位万灵之主,以及那个不嫌事大的地府主君一贯做派,他先想到的,便是他们在云渺渺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他的血脉?呵,难道不觉得这话好笑吗?
以他当年的法力,还没近她身,只怕已经被那把不染活活打死了。
“你觉得我知道?”桑桑死死盯着他,“要不是堕魂胎伤身费力,我会留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到现在?”
重黎眉头一拧:“你不知道?”
它简直好笑:“魂胎上都是你的气息,你倒有脸来问我?重黎,你要是不信就罢了,趁早滚远点,昆仑虽然没了,但女床山还没穷到连个孩子都养不起!”
它斩钉截铁的口吻,令重黎心头一震。
不是她做的?
他望着案上那碗还冒着热气儿的安胎药,在痛恨和厌恶中度过了数千年后,头一回陷入了动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喂药
霓旌带着换好药和衣裳的云渺渺出来时,他还盯着那碗药,不知思索着什么。
她已经褪了红衣,换回了濯洗干净的天虞山弟子服,雪青的领口和腰封,像极了挽香玲珑的颜色,她正低着头扣上剑袖,头发也干干净净地束起了,抬眼却见重黎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顿时心头一咯噔。
重黎目光微沉,瞧不出喜怒,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身上的衣裳。
从前怎么没发现呢,除了这几片碍眼的雪青色,这件弟子服,可真是像极了他们当年入昆仑云渺宫穿的那身白衣。
如今穿在她身上,总觉得说不出的膈应。
说起来忘川水能让他恢复记忆,那么她呢?可有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