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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站稳。”
他已经拿起了勺子,将浑浊的药汁递到她嘴边,沉着脸,她退后一步,便会被无愧拉回来。
“喝。”他又说了一遍。
看着眼前这勺药,她僵硬地抿了抿唇。
勺子不大,恰好一口的量,她试探着伸头啜了一口,登时苦得皱起了眉,如此难喝的味道,再来一口,她都得吐出来。
可眼前这祖宗,显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喝完一勺,再舀一,压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何方才不顺着霓旌的意思,将这碗药一口闷,兴许还好受些。
桑桑看着她艰难地喝那碗药,属实惨不忍睹,它晓得那药都是好东西,对她的伤势也多有裨益,一时间拦也不是,干看着也不是。
一旁的霓旌更是不知从何说起,还是头一回见喂药喂得活像是严刑逼供似的。
才喝了小半碗,云渺渺实在受不住,捂着嘴背过去干呕起来。
这些年为了她的修为和底子,师父师兄也弄过一些药让她和,但如此苦涩还不得不一勺一勺喝下去的,却是头一回。
重黎放下了碗,白瓷磕在案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而后,他走进了内殿,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包东西。
拆了一瞧,竟是一包蜜饯。
他将蜜饯摊开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又端起了那碗药,冷着脸继续喂。
“三口一枚,喝药。”
她没来及问一句他哪儿弄来的蜜饯,这崇吾宫中怎么会有蜜饯,那又苦又难闻的汤汁又递到了嘴边。
本想用烫口拖延,他早已抢先一步,都吹成温的了。
见赖账没戏,她认命地一口一口喝着药,就着蜜饯过口,总算是忍到了最后一口。
霓旌提心吊胆地从他手中接了空碗,属实佩服这丫头居然真能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