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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流水般的故事,从一顿饭,说到一床洗破的棉被,当说到娘子送相公远赴帝都赶考之时,她留意到身后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
她不认为这祖宗会突然老实起来,回过头看了眼,才瞧见重黎躺在她身后的几块蒲团上,合着眼,竟然睡着了。
明明还被不染捆着,亏他真能这么躺下去,呼吸均匀,好像还睡得很是安稳。
她僵了僵,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没有反应,似是已经睡熟了。
金色的藤蔓没有丝毫放松,倒像是还有所不满,有暗中收紧之势,勒得他很是不舒服,睡梦中皱紧了眉。
她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不染,藤条立即放松了些。
如此,他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她放轻了呼吸,静静地注视着他的脸。
不知是不是这身黑衣的缘故,他的脸色比之前苍白许多,方才光顾着同他争执,也不曾细看,他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近来魔界发生了什么吗?
还是说
她不由想起那晚看到的一身伤,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又僵在半空中。
她打算做什么?
指尖擦过他的头发,烫手似的又猛然往回缩。
她有些茫然,不知自己究竟要干嘛。
于是,僵持良久,又悄无声息地将手收了回来,起身去一旁翻出条毡毯给他盖上,坐回案边继续专心看卷宗。
四周又静了下来,才消停一会儿,身后传来低低的支吾声,她回过头,见他动了动脑袋,似是睡得不大舒服。
她想了想,拿了个小蒲团,托起他的头,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