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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重黎冷笑:“你倒是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依你之言,本尊还离不开你了?”
她眨了眨眼:“属下不敢妄言,不过崇吾宫上下诸事繁杂,若是属下死了,那些事儿可都得尊上您亲力亲为了,尊上若是吃得消,属下也不介意一死让您消消气儿。”
瞧着她眉眼弯弯的笑,如此忠心耿耿的话,倒像是有恃无恐的调笑。
至于凭什么有恃无恐,云渺渺想了想,下意识地看向对面岿然不动的白衣上仙,说不出为何,就是有种“啊,撑腰的在这”的感觉。
重黎想起她来崇吾宫之前,日复一日堆叠在他面前,简直没完没了的大小诸事,连哪日崇吾宫的墙皮让狗啃掉了一片儿,都得报与他知晓,顿时一阵心慌气短。
已经提到嗓子眼儿的怒气,散去大半。
“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这次的事本尊暂且给你记下一笔,日后再犯,一并清算。”
云渺渺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被金藤捆着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训斥部下,旁边还有个死对头以及死对头的徒弟,竟不见丝毫顾忌,也算心大皮厚了。
“尊上教训得是。”霓旌倒是很乐意借坡下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自然瞧见了他身上的金藤,不由讶然,“您这是负荆请罪来了?”
可去你的负荆请罪!
重黎若不是没法拍案而起,这会儿早封了她的嘴。
“本尊请什么罪!”
“啊”她又看了看长潋和云渺渺,面露动摇,“所以是偷溜进来被逮个现行?”
“可闭会儿嘴吧你!”重黎真恨不得给她一脚。
霓旌唔了一唔。
得,猜对了。
“别吵了。”长潋忽然打断了二人,看向数次欲言又止的云渺渺,转而对霓旌道。
“阿旌,你且将渺渺带出去,我有话要单独与魔尊谈谈,一会儿听见传音,你二人再回到这儿来。”
闻言,三人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