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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旌放下药,看向她,眼中藏着一丝疲惫:“你肚子上有个窟窿,还是莫要乱动为上。”
她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霓旌叹了口气,道:“是我就很奇怪吗?”
本该是针芒相对的一句话,却没有尖锐的怒气,似乎只是纯粹的有些无奈。
她坐在榻边,将药和纱布搁在床头,伸手给她换药。
长琴眸光一沉:“你这是想做甚?之前我同你说的那些,你可曾听进去?”
“我不知道。”她眼中都是血丝,显然一夜未眠,连笑都像是快要哭出来,似是忽然间被拔光了刺,无所适从,也无处躲藏,“我只是害怕再有人死在我面前”
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做个心狠手辣的魔头,可这两日下来才恍然发觉,生死依旧是这么可怕的事。
长琴静静地看着她动手为她换药,伤口的确可怖,换了她也不敢说定能治好,便是真的死了,也不足为奇。
她看着霓旌发白的脸,着实想不出她这一夜,到底是怎么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明明嘴唇都快没血色了,给她上药的手依旧很稳。
“什么时辰了”长琴咳了一声。
“约莫卯时。”她答得含糊。
长琴皱了皱眉,不免担忧:“昨夜可胜了那些畜生?而今天虞山是谁在主事?”
“放心,昨夜酆都幽荼帝君及时赶到,妖兽不曾闯入天虞山,都死在海边了。至于之后是谁在主事我不知,也许是步清风。”她一脸疲倦,起身时甚至有些恍惚,扶着椅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你怎么了?”长琴狐疑地望着她,到底还是问了一句。
她摇摇头,合眼喘了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