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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活得可怜,或许温饱可能有些困难,她也从未将自己视为一个“可怜人”。
但此时此刻,她却觉得眼前的人,比她可怜多了。
听来像个颇为荒唐的笑话,但这个念头却挥之不去。
堂堂一界帝君,本该叱咤风雨,活得比谁都光鲜亮丽,恨不得让众生匍匐脚下,长跪不起,可这个人啊,怎么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晓得会这样,还要上。
嘴上骂着她师父是个傻二愣子,到头来还肯为他引路。
这算怎么个活法呢?到底谁才是那个爱逞强的傻子呢?
本以为他活得高高在上,却连个回头看看他,问一句他怎么样了的人都没有。
冬无暖,春犹寒,夜深无人为他留灯,下雨无人为他打伞,喊疼无人听,世人所不容,他错了,便是错了,没有错,也是错了。
责怪的声音,永远比赞许声多得多。
不。
哪来的赞许声?
这世上有人夸过他吗?
尖锐的刺痛伴随着这个念头,在她心上狠狠扎了一下。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似乎仅仅是觉得有点不公平。
长阶白雪经年不化,檐上青瓦又添新裂,露水顺着冰棱滴在草叶上,溅起冰凉的水花。
那时,为数不多的昆仑弟子中,还有个唤作重黎的小子。
本是个生得极好看,眼里带着光的少年,可惜闯祸的本事也是教人瞠目结舌。
相比之下,其师兄就要让人省心许多。
恣仪端方,心性纯良,乃是承袭其师尊陵光上神衣钵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