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喟叹了一句,她便大步出了殿,“走,去看看什么情况。”
昆仑与酆都起冲突,非同小可,屋里的人一溜烟的都跟了来。
赤水岸上,一魁梧大汉正焦急地来回踱步,满脸络腮胡都不住地抖动着,高足有二丈,一身青色软甲,远远瞧着都招人心慌。
“……夜游神?”庚辛先认出了人。
望见天兵带回乌泱泱一群人,夜游神跨着大步咚咚地跑过来,河滩上的石头都被震得上下乱跳。
高得须得让人仰望的夜游神噗通一下跪在了陵光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呜咽起来,众人这才看清他那张素来威严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眼更是一片青黑。
江疑还是头一回见如此凄惨的鬼差:“这……谁打的?”
如此高壮的汉子突然哭得如此委屈,场面足以用瘆人来形容。
夜游神哽咽着,肩甲一抽一抽地颤:“是,是镜鸾上君,她……她可太凶了!呜呜呜……”
四下一片汗颜,重黎尴尬地搓了搓鼻子。
嘛,这话倒也没错,镜鸾追着他和长潋揍的那些年,比陵光亲自下手好不了多少。
“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阿鸾……镜鸾上君为何动手打你?”陵光耐着性子询问,可他嚎得委实太惨,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吵得半座山都听得见,她烦躁起来,喝了一声,“别哭了!好好说话!”
夜游神吓得嗝的一声收住了痛哭,总算安静下来。
“今晨镜鸾上君突然入酆都,要见我们君上,君上恰好去忘川巡视了,阎罗便先领着她去天子殿稍候,哪成想镜鸾上君她——”
“她如何了?”饶是东华都有了几分好奇,和执明先后探长了脖子追问。
夜游神哭丧着脸,唉声叹气:“她——她把君上的屋子全收拾了一通,天子殿内外千儿八百年都没这么干净过!”
一声怒叹,四下鸦雀无声。
若不是碍于神族颜面,颍川一句“神经病”险些骂出去。
“这不是好事吗?”庚辛想不通了,“为何会打起来?”
夜游神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坏就坏在太干净了呀!我们君上习惯了将当日送来的卷宗摆在桌边,看过的就放在门口,这样便与我等拿取,看了一半的也会放在自己随手够得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