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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试到现在府试正场,每一次朱平安都会高中甲榜,以至于大伯朱守仁在甲榜找到朱平安的座次的时候,失望吃惊这种情绪几乎快习以为常了,虽然这次也是抱着极大的期望来着。
安庆府通过县试的学子书生大约有九百多人俱都来参加府试,正场榜单甲榜八十人,乙榜二百余人,总共大约三百人,也就是说通过县试的学子们有六百多人都折戟沉沙了。除了朱平安之外,也只有一个老乡在榜上了,其他两个老乡都落榜了,此刻落榜的两位老乡可谓伤心至极,大伯朱守仁等人及在榜的一位老乡为了安慰他们,便簇拥着两人寻了一个酒楼估计要酩酊大醉一场消愁了。
“哦,看样子朱贤弟又金榜题名了。”宿松冯山水等人嬉笑着过来道。
朱平安拱手一礼,淡笑着说,“侥幸而已。”
“哪来那么多侥幸,实力使然也,朱贤弟太过谦虚了。”宿松冯山水笑着反驳道,复又恭贺了两句便被同行诸人拉着一起去饮酒了。
桐城夏洛明路过朱平安的时候,微微颔了一下首,脸上依然傲气十足。
在桐城夏洛明等人走后不久,朱平安也准备离开,却被一阵喧嚣给羁绊了脚步,转身往喧嚣处看去,只见一位头发斑白的半百考生,须发凌乱,指着榜单呼号:
“八股之害,尤甚秦之焚书抗儒!”
旁边立马有人嗤笑道,“汝之言甚矣,不过落榜私愤而已,复行寒窗一年便是,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