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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芳闻言,面色忽红忽白,似是松了一口气,又似是沾染了些许忧愁,几度变了脸色,颇为惹人注目。
陶商见糜芳半晌不说话,轻咳了两声,咨询道:“糜兄,黄巾的兵马早就已经覆灭,若真是黄巾,也是昔日大战余下的残兵败将,应不值得害怕吧?”
糜芳长叹口气,先挥挥手让那斥候下去,卓其再去严加打探。
待斥候走后,糜芳方才跟陶商仔细叙说道:“大公子,黄巾贼众虽然在六年前被破,但其势如草原之火,屡次复燃,数年来不曾停歇,冀州、兖州、关中、扬州、青州,包括我徐州之地皆有黄巾贼为祸,且势力不小,几千众为祸者有、数万者亦有、十万者亦有……特别是黑山黄巾,甚至号称从者百万!不可小觑啊。”
陶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对于黄巾的认识又多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了解。
这就是源于宗/教/性质的起义,虽然失败了,但影响却能够一直无穷无尽,宗/教/性/质的起义可怕的并不是它的战力和资源,而是思想上的引导能够导致长久不衰。
汉末时期,天灾人祸、大批农民四处流亡,饿殍遍野,而张角能够在这个特定的时期,一反儒家思想的固有化,而提出“人无贵贱,皆天之所生”“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等思想理论,可想而知这样的思想对于当时朝不保夕的底层人民来说,具有多大的影响。
不得不说,张角这人确实是标新立异,勇于创新!
这也就是即使张角身死之后,这些吃不饱饭的黄巾底层民众依旧活跃在各地的一个重要因素……
等等……吃不饱饭?
想到这里,陶商猛然一个激灵,似是想到什么,“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把糜芳吓了一跳,直呼:“公子,你要干嘛?”
陶商没理他,快步走到帅帐正中的桌案边,看着一直摊开铺在案上的皮图,眼睛从睁的浑圆,直到微微眯起,缝隙中直射出两屡隐晦的精光。
不知过了多久,陶商的眼光从皮图上移开,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喃喃道:“我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
一旁的糜芳不明所以,呆愣地看着陶商,奇道:“大公子所言何意?你明白什么了。”
转过头看着满面迷茫之色的糜芳,陶商冷笑道:“糜兄,还记不记得,咱们一开始,在此地屯兵的目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