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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默然站在旁边,情绪颇为低落。她这几个月都过得不好,自从文绣跟溥仪离婚后,婉容就成了出气筒。
溥仪稍微心情不好,便对婉容痛斥责骂,认为是她把文绣逼走的。以前她还能出去逛街听戏,参加沙龙和舞会,可现在却被束足在家,不得随意走动。
将近半年时候,婉容只出门过一次,还是陪溥仪去参加英国领事夫人的生日宴。
上午十点钟左右,几个遗老遗少来到庄园,跪拜磕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皇上千秋万代,祝我大清江山永固”
“诸位平身”溥仪满脸笑意。
又过了一阵,罗振玉等“复辟官僚”前来参拜,并送上各自贺礼。
溥仪本来心情不错,但时间越临近中午,他的脸色就越黑,因为前来贺寿的人很少,满打满算还不足20个。
跟去年那热闹非凡的生日相比,这都不够零头甚至连他的亲生父亲都没来,只派佣人送了贺礼。
“皇上,还要等吗?”太监问。
溥仪阴沉着脸说:“不等了,祭祖要紧。”
皇帝正逢落难,祭祖的程序也简化许多。太监高声念着祭词,身穿龙袍的溥仪带着婉容叩拜祖宗,接着遗老遗少们跟着磕头。
祭祖完毕,溥仪端坐在“龙椅”上,接受“大臣”的跪拜朝贺。听着那稀稀拉拉的“万岁”声,溥仪愈发郁闷,他让太监给宾客打赏,自己则回到书房憋火。
中午有寿宴,下午还有生日堂会。
溥仪却没心思听戏,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