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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关税,”周赫煊解释道,“天津港和海河的疏浚,由关税来支付最合理。”
埃尔韦笑看周赫煊,挖苦道:“周先生,你没感冒发烧吧?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中国的关税太复杂了,最高机构为中国海关总税务司,总部设在上海,如今的司长是英国人易纨士。关税都被洋人收去了,然后各国视具体情况进行瓜分。
想要用天津的关税发公债治理航道,必须报经上海总税务司同意,并且还要获得各国的认可。这里面的艰难程度,远比说服褚玉璞拨款更加困难,吃进嘴里的肥肉谁肯吐出来?
周赫煊也不说话,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美国报纸。这是份年初的过期报纸,所载新闻为1月27日美国国务卿凯洛格发表对话宣言:“自从华盛顿会议后,美国曾经准备,而且现在扔在准备着,与中国任何政府或任何能代表中国或代表中国发言的代表谈判,不仅谈判华盛顿跳跃的二五附加税执行,而且谈判关税控制之完全放弃,即恢复中国的完全关税自主。”
埃尔韦脸色稍变,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赫煊放下报纸道:“我先来分析一下局势吧。由于美国的国力急剧膨胀,美国积极推行对外扩张战略,但却遭受英法日等国的遏制。几年前的巴黎和会上,美国跟中国一样,外交谈判彻底失败,并没有达到预期目标。所以它将扩张对象转到远东和太平洋地区,把独占中国视为重要目标。美国想在中国扩张势力,就必须与英国和日本对抗。华盛顿会议归根结底,就是美国为了抵制日本独占中国,拆散英日同盟,挽回巴黎和会损失的一次新的国际会议。领事先生,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