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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辜鸿铭连声咳嗽,睁眼说道:“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而已,何必哭丧着脸?来,乖儿,给你爹笑一个”
辜守庸咧嘴欲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没出息,”辜鸿铭数落道,“滚你的去吧,该干嘛干嘛,老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辜守庸哪敢离开半步,被父亲又呵斥了几句,他才说:“我去拍电报,把能以、文锦他们都叫回来。”
辜鸿铭立即喝止:“不许去,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我死就死了,不要耽误了儿孙。”
“那我去帮你煎中药。”
辜守庸寻了个借口,立即跑去电报局通知自己的儿女,让他们赶紧来北平尽最后的笑道。
等辜守庸从外边回来,却见父亲正躺在床上艰难看书,他把佣人叫来大声呵斥:“老爷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让他看书?谁拿的书?”
“是……是北大的一个教授。”佣人回答说。
“咳咳,”辜鸿铭虚弱地发出声音,“守庸,过来,帮我念念。我头昏眼花,看不真切。”
辜守庸都快哭了,劝道:“父亲,你安心养病吧,等病好了再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