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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煊苦笑道:“我哪有办法,又不能请来天兵天将。”
张学良也不是真的想要周赫煊想办法,他只是找个人说话而已,神情沮丧道:“年初我就建议父帅卸任安**总司令职务,改旗易帜归附南方国民政府。他也亲口答应了这事,结果却在玩拖延之计,明着议和,暗地调兵。若是当时就能息兵该多好,济南惨案也不会发生,也能少死那么多将士。”
张学良心痛啊,他在东北讲武堂摸爬滚打过,在军队里有好些同勺吃饭的兄弟。
可就是最近一两年的战事,让他的老兄弟死得七七八八,连以前给他做过副官的都死了两个。
周赫煊说:“现在东北军只有出关这一条退路,六帅,要当心日本人。”
“当心日本人?”张学良不明其意。在他看来,日本人就是在帮东北军,才出兵山东制造了济南惨案。
周赫煊分析道:“从这次山东的事件来看,日本人已经决心入侵中国了。济南惨案的真相,无非是日本人在试探各方反应,不仅是中国的反应,还有诸国列强的反应。”
张学良坐直身体:“然后呢?”
“没有然后,”周赫煊痛心地说,“北伐军表现得极为软弱,英法美诸国也只是口头谴责,这无疑给日本人吃了颗定心丸。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必然是武力征服东三省。而奉军这次如果退回东北,则必然加剧与日本人的冲突。特别是张作霖张大帅,他必须死,日本人才方便实施后续计划。”
“你是说,日本人要对父帅动手?”张学良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