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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煊笑着说:“汤因比先生,我刚才讲课的内容,叫做《人类文明史》,受到了你关于《历史形态》一系列论文的启发。”
“非常荣幸,”汤因比说,“事实上,我在六年前就开始思考文明问题。不过由于太多事情耽搁,直到去年才动笔,周先生的某些观点比我要成熟。”
周赫煊直言不讳地说:“汤因比先生,你在论文当中所阐述的文明形态,或者说历史形态,我并不完全赞同。”
“噢,为什么?”汤因比好奇地问。
周赫煊道:“你阐述文明形态史观时所用的论据,主要来自于西方历史,特别是希腊历史。我承认你的论述很精彩,但你把古希腊、古罗马和西方世界的特殊经历、以及发展道路,当做所有文明的普遍发展规律。再通过这种发展规律,来研究解释其他文明,我觉得有些说不通,你忽视了每个文明的特性。”
“不不不,”汤因比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他说,“我们研究历史文明时,应该抛出个性,去探究文明的共性。”
“文明当然有共性,但你把西方文明的某些特性当成了所有文明的共性,”周赫煊笑道,“恕我直言,你的立场其实是西方中心论,西方文明代表了文明的发展历史,这是非常偏颇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