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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诸人,除开鲁迅全是赤党,鲁迅说道:“既然人家不肯公开身份,那还是别问了。”
“我来猜猜,”丁玲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平复(柔石)说是位大学问家,那应该非常有名气,而且写诗也写得极好,还是一位爱国主义者。擅长写诗的有名气的爱国主义者,会是谁呢?”
胡也频突然插话:“不会是北边那位周先生吧?”
“哈哈哈哈,一猜就中,”柔石笑完又提醒道,“此事不要外传,周先生似乎不想跟咱们左联牵扯太深,必须尊重他的选择。”
“可以理解。”鲁迅点头道。他最初也是不愿加入左联的,害怕因此遭到迫害,但最后还是咬牙豁出去了。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丁玲捧着诗念了两句,赞叹说,“不愧是周先生,他的诗总这么感情勃发而富有哲理。”
鲁迅调侃道:“可惜跟新月社那帮人走得太近。嘿嘿,胡适、梁实秋闹得挺厉害,追求什么思想自由。现在国人连行动自由都没有,更何谈思想上的自由。”
柔石说:“他们终归是反对国党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大家能缓和矛盾,共同联合起来反对独裁暴政。”
鲁迅笑笑不说话,他怨恨梁实秋,多过于怨恨郭沫若、陈西滢。因为他觉得梁实秋太阴险了,居然在张作霖、常凯申联合反赤的时候,公开写文章暗指他是赤党,这不诚心要坑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