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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冯庸大学抗日义勇军在训练,他们发出的声响,并没有影响正在努力学习的同学。
教室里,老师照常讲课,学生照常上课。但师生们的眼睛都红红的,因为他们的同学正在外边练习杀敌本领,谁也不知最后能活下来几人。他们这些选择继续读书的,只有加倍努力学习,才能缓解心中的愧疚自责。
半上午,冯庸把义勇军学生召集起来讲话:“同学们,混账王八蛋小日本,已经把咱们的东北老家给占了,正在咱们的国土上作威作福。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把我们的父老乡亲当成牲口奴役,你们能忍下这口气吗?”
“不能忍”学生们大呼。
“很好,你们都是爷们儿,是响当当的硬汉子总有一天,咱们要打回去,总有一天,要让小日本知道咱们的厉害,告诉他们东北到底是谁的地盘……”冯庸鼓劲一番,说道,“你们先在这里训练,练好杀敌的本事。我要去南京一趟,向中央政府请战。中央能给个番号更好,如果不能给番号,咱们就自己杀回东北。全体都有,稍息,解散”
冯庸将校务交给副校长处理,自己则带着王化一、卢广绩、阎宝航等东北进步人士,准备到南京向中央政府请愿。他希望中央政府能够出兵抗日,如果不能出兵,那就给他的抗日义勇军一个正式番号,如果连番号都没有,那就只能赤条条的杀回东北。
不仅是要番号,冯庸还要在南京、上海进行抗日宣传。他的私产已经基本上耗尽,必须筹款弄点军费,否则冯庸大学抗日义勇军连枪炮都买不起。
众人坐火车来到天津,没有立即继续南下,而是到三乐堂拜访了周赫煊。
“明诚,我来介绍一下,”冯庸说,“这位是卢广绩卢先生,他是‘全国商会联合会’七常委之一,沈阳总商会副会长,‘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总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