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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邓健固执地摇摇头,很是执着地反驳陈凯之:“我的心意,为何要你出?”
陈凯之心里叹息,师兄一年的俸禄,也不过百来两银子罢了,这一下子的,两个月的俸禄就没了,难怪过得清苦,只是邓健的性子就是如此,宁可躲在家吃着窝窝头,也不愿占人半分便宜。
“你叹息什么?”邓健侧目看着陈凯之,似乎觉得陈凯之的叹息里含着深意,便忍不住道:“我出得起。”
他又想起了什么,逐而又压低着声音道:“这王保倒是很上心,一听何侍学要奔父丧,便主动出来为他奔走,联络人随礼,我看,他是希望何侍学离京前,可以为他美言吧。”
陈凯之不禁一愣,这才想起了何侍学丁忧的关键。
何侍学这一离任,便是三年,而这三年中,文史馆谁来负责呢?
无外乎是从翰林院其他地方,调任一人来,又或者是从文史馆里的选择一个继任者。
若是后者,那么谁最有机会呢?侍学、侍讲之下,便是修撰,其他人是不够资格的,而这文史馆里,却有三个修撰,当然,王保的资历最深,他在修撰任上已有六七年了,此番是最有希望能够接任的。
现在他如此殷勤,怕就如邓健所说的,希望何侍讲临走前,能为他向上官说一些好话吧。
陈凯之突的留了心,却是不露声色,等到了下值的时候,陈凯之故意迟了一些时候,才拉着邓健动身,照例,陈凯之要去签押房走一遭,点个名,此时翰林院里的人大致已经走空了,这里的文吏也已走得差不多,只有一个文吏在此值守。
见了陈凯之和邓健二人联袂而来,文吏连忙亲和地打招呼、行礼。
陈凯之朝他笑了笑,在花名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这文吏道:“何侍学父丧,实是令人悲痛的事啊。”
这文吏便忙道:“是啊,学生今日看他便是红肿着眼睛去见大学士的,吴学士好生的宽慰了他,真是令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