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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带震惊看着品茶端坐的段皓，亏自己之前还怕下手太重伤了对方，结果人家连出手都不用，派个弟子就击败了自己。
最难堪的是，对方还是一只自己准备押回茅山派镇尸塔镇压的僵尸。
弄了半天，人家原来一直手下留情，早间如果真动手，说不定自己先被镇压在这云霞山了。
“言出法随，你摸到那个境界？”深吸一口，茅昭元收起眼中傲色，沉声向白丹青问道。
白丹青正因为刚刚险些毁了大厅而向段皓告罪，听到这话，骤然心生唏嘘，境界……重要吗？
如果在之前，兴许自己会因为击败一名老牌宗师境道门高手而沾沾自喜，但遇到老师之后才知道，就算成为华国道门第一人又如何？
井底之蛙罢了……
暗笑自己之前眼界的狭窄，白丹青看着淡然端坐的段皓，满怀感激。
他轻轻摇头：“看在同出茅山一脉，大方真人十八年来又对我白家后人多有庇护的份上。白某告诉你们阴灵脉的所在，你们去看看便知我老师所言非虚。”
茅昭元闻言沉默了，他向段皓拱拱手：“贫道冲动了，如果查证属实，必定回来向天南真人致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