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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先生?”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怔怔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低头从衣袋里取出张照片推到我面前,我才意识到他指的是狐狸。
这张发黄开裂的黑白照,显然拍摄年代久远,远得摸在手里时让我莫名其妙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照片上的狐狸也是。
他穿着件黑色的长衫和浅色的马褂,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乌黑的长发整整齐齐扎在脑后,或许因着色调和光线的缘故,令他那张妖冶妩媚的脸在相片里看起来有种诡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我不由自主对着照片看了很久。
我不晓得他是在几时拍的这张照,也想不出拥有这张照片的人同狐狸会是怎样一种关系,因而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我摇了摇头回答:“他出去了。”
“几时回来?”
“快了吧,请问你是?”
“他的一个故交,我叫载方。”
姓载?
心说这姓还真是少见。
正想这么对他说的时候,发觉他注意力已从我脸上转到了我身旁的电视屏幕上,对着里头仍在播放着的古墓画面看了一阵,随后笑了笑,问我:“你也对它感兴趣么,老板娘。”
我点点头:“还成吧,前几天关注了一阵,看网上说它是同治的隐墓来着。”
“同治的隐墓……”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让他再度笑了笑。
“你笑什么?”于是我问他。
“既然尸身都已经葬在惠陵里了,为什么还要特意给自己造个隐墓?”
“也许是他妃子的墓。”我想起那九口棺材。
“如果是妃子的墓,那惠陵还要设什么妃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