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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当时没有回答,也许因为他发觉我对他们这谈话很感兴趣,所以他沉默并且有些捉狭地朝我笑了笑。
这会儿他嘴角又再度扬起了那抹有点特别的笑,抬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那道残破的牌楼。
牌楼上悉索一阵响,似乎悬挂着什么东西,在紧跟其后一阵风里轻轻晃了两下。
见状狐狸立刻朝它走了过去。
径直走到牌楼下站定,手往上一扬,一大团东西立刻哗啦声从牌楼一团粗大的绳索上剥离而下。不偏不倚正掉落在他脚边,也不知道到底是样什么东西,被用油布层层叠叠包裹着,裹成很大一个米袋状。
它原本被绳子横绑在牌楼顶端所残存的屋檐下,所以一度完全看不到它,如果不是包裹在它外头那层油布被风吹出的响动,恐怕连狐狸的眼睛也就此瞒过。
那层油布在这样寒冷的气温里已被损坏得很厉害。
落地一瞬登时大片大片从它上面剥落下来,露出里头一团裹得相当潦草的麻袋,而麻袋被风一吹立刻就松开了,松松垮垮豁出一道口子,露出里头翠绿色一团棉衣的衣角。
这一发现令我立时警觉地朝后退了一步。
直觉意识到情况不妙,与此同时,就见狐狸霍地蹲下身起手一把朝那东西上抓了过去。
径直抓在麻袋上,随即一使劲,哗的声将它撕裂了开来。
伴着麻袋的破碎声,一个人从里头硬邦邦滚了出来。
一个穿着五六十年代那种很流行的军大衣的男人。
年轻的脸庞苍白到发青,两只眼直愣愣朝着我的方向看着,眼里一丝神采也没有。
这张脸让我不由自主啊的一声惊叫。
并非因他是具尸体所惊。
而是因为这具尸体跟我身后那个正一步步朝我走过来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那个叫载方的男人。
他同他无论相貌还是衣服,甚至衣服上破损又缝补过的地方,竟然都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