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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有例外,不被期待的例外,像威廉,像那些杀人魔,他们之中有些可能是从小遭受过一些非人的待遇,可能是成长后在某些方面遭受极大的打击……他们被遗弃,他们不被期待,因为不被需要,所以区别对待,因为不被需要,所以肆意玩弄……遗弃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残忍的,比生来孤独,比遭遇任何事情都要残忍!遗弃能让人疯狂!
“竟然我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竟然所有的人都不要我,那么我为什么还要顾忌这个世界,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我也要游戏人生,我要以人的生命为这一场游戏的开始,一条一条鲜活的生命死在我的手中,我看到他们的鲜血染红我的手,我的眼,我发现我从中得到了快感,无与伦比的快感,没有人会再遗弃我,没有人能遗弃我,遗弃我的,我都会将他杀掉……”这大概是每个被遗弃者心中都会埋藏着的一种想法,这种想法,最初不重,随着被遗弃的次数慢慢的加重,变成心魔,而后主宰行为意识!
回想威廉的一生,就是在不断的被遗弃,他虽然是天才,性格从小也颇为乖巧,可是没有受过父母的照拂,他虽然成绩优异在学校里却没有朋友同学,没人愿意与他玩乐!不是说优等生会在老师眼里不一样?可他却没有,连老师都不曾对他好过,为什么,不过是他太优异,优异到不需要老师!需要一般情况下都是相互的,竟然你什么都懂,那么也就是不需要,你不需要我,我何以需要你?所以在威廉作为优等生却得不到老师厚爱,这也情有可原!他一直被遗弃,但这些都不是最重,他这一生遭受过的最重的一次是他的哥哥给予的,他的哥哥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剥夺他的所有,让他变成一个机器,一个研究生化武器的机器,这是他这一生遭受过的最重最大的一次遗弃!
他从此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对这个世界有所期待,他想要顺着威克的那条线,研制生化武器,然后毁了这个虚情假意的世界!
但抓获顾白的这一次事件颠覆了他的想法,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自己亲人的存活!
童颜为顾白,为孩子,为爱走到他的身边,攀上他的手,求他,求他放过他的孩子们,她的眼睛里面有对他的恐惧,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有对死亡的恐惧,却更多的是一种期盼,一种坚定,为了爱,为了她的爱人,亲人的坚定,那种坚定叫威廉别过眼去,尽管此刻他还不曾明白为什么要逃避,尽管是到了死的那一刻,他方才大彻大悟:他这一生不是厌恶,而是渴望,渴望能有一个人待他至诚至善!因为被遗弃的如此彻底,所以更加的渴望,渴望情,能有人为他付出生命的一份情,亲情,爱情,友情都可以,只要不再遗弃他……
不过那都是后话,现今他是逃避的,逃避自己心中的那一种渴望!所以童颜他们变的更加的危险!
“有你们三个在我手中把着,我想白不会乱来的,所以怎么可能放了!”他冷冷的笑着,脸上的神情因为心中那一份莫名的情绪变得扭曲“啊,或许,我现在将你们三个中,其中两个打死,你说他爱你,看着你受折磨,他会生不如死,那么就留着你,折磨你,而孩子,就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孩子的死在我的手中好了!然后还因为剩下的你不能追随孩子而去,再熬上五天,想来更是有趣!”
“不要,求你,求你不要!”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疯狂的想法,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童颜看着威廉举起枪对准了小家伙的头颅,她整颗心都颤抖起来,她犹如古时低等的奴隶跪在了威廉的脚下,只恳求着他不要那么残忍“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他们,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求你!”再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恳求,哪怕知晓这样没有尊严,也只可能是徒劳,却唯一能做的,唯有这!
在不远处,在童颜的身后跪着的顾白,从童颜走向威廉的那一刻,他再没有出过半点的声音,只有绝望和猩红覆满他的双眼,侵蚀他的心智,他几乎要疯,要疯着朝那人冲过去,将他撕碎!却此刻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跪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求着他放过他们的孩子,只能眼睁睁瞧着他们的性命被人拿捏在手中,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般恨过,恨过自己,哪怕是六年前,失去童颜那一回,知道所有真相那一次,他都没有这样的恨过自己的无能!
“好了,别在这儿磕头,磕头了,实在碍了我的眼,来来,转头去看看顾白,看看他的样子,哟哟,这样子,我真是喜欢的不得了!”威廉对童颜的磕头毫无所动,他目光落在顾白身上,瞧见他那样子,笑的格外的爽朗“真是像狗啊!没想到顾白你也会有这么一天!果然啊,果然这女人还有你这孩子是你心头的弱点!”
“求你放了他们!你想要怎么样我都答应!”在场,夜琰,唐谦,甚至童颜,谁也没有听见过顾白这样说话,声音嘶哑的像是嗓子破裂,却还要说话,也从未有人见过他此刻的样子,满目苍凉,脸色极白,而在他身后的唐谦,夜琰,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能看到他的背影,那样绝望的背影,那怎么可能是这样高傲的男人该有的,但事实是如此,其实,若是换了人,这三对夫妻里面,其他两对任一一对遭受这样的事情,都会是这样的,爱至上,这一生,如果深爱的人不在身边,亦或是自己护不住深爱的人,也会是这样的绝望,这种绝望胜过这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所带来的绝望!
“求我?”威廉哼了一声“刚刚不是已经求过了么,你的女人不也是在求么!”他踢了童颜一脚,将她踢翻在地,并且脚放到她的身上踩着“可是没用,无论怎么都是没有的!顾白,六年了,我等这一刻太久了!我已经有点等不及了!”他说着,拿着枪重新的指向小若若,他的脸上出现一种疯狂,嗜血,毁灭的笑容!
“不!”童颜恐惧的闭上眼睛!身后顾白嘶吼的哭出声音!绝望覆盖住在场的包含夜琰,唐谦,悠然,夜深深……所有的人!
……
只是预料中的枪声并没有起,那个脑浆四溢的画面也没有出现!
转机,竟然就是这样的到来!
“五天之后,顾白你来换你的妻子,对了,只有五天,五天时间你若是没有找到我,那么,你的女人就替你偿还了我哥哥的性命吧,至于你的研究价值,恩,我想我还能找到更好的,所以没有,其实也无所谓!”说完这一句,威廉用枪抵着童颜,带着童颜撤离!而小若若,小青流被丢在原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威廉用枪抵住小若若太阳穴之后,在童颜闭上眼,在顾白嘶吼哭出声音,在绝望覆盖住每个人时!发生了什么?让威廉改变了注意,放弃杀害小若若和青流?
不过是一个棒棒糖!
在童颜喊出那一声“不”的时候,同时有个声音划破了黑暗,绝望,带来新生。
是小若若!
没有人知道,在她被枪抵住头的那一瞬间,她怎么会拿出一个棒棒糖伸到威廉的眼前,没有人知道,她怎么会怎么敢说出“叔叔,我请你吃糖,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多年之后,童若自个想起这件事来,觉得自个当时也确实有些恐怖的,她竟然敢对一个杀人狂魔那样,但那时候其实已经没有退路了,童颜,顾白,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威廉将枪抵在他们的额头上,她那样的作法算是自救!但那时候她哪里懂什么自救不自救,她原本很害怕,忽然被陌生的人抓住,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抵住她的脑袋,那东西是枪,她知道,哥哥还想要学呢!但她没有想过她会死在那下面,她那时候毕竟还小,没有那种对死亡的意识,听见妈咪哭,看到爸比伤心,她很痛,可是她依旧不明白,尽管那些话的意思还算明白,可对于她一个六岁,七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过于深奥难懂!
她看着眼前的叔叔,因为离他太近,她能很清楚的看着他,她觉得他很凶,他很不好,提着她,让她痛,可是他好像不开心!她想要他开心!单纯的小孩儿的心思,所以她记起自个手中有糖,偷偷藏着的糖,所以她伸出手将糖递给那叔叔!小孩子示好很简单,就是将自己有的东西分给别人,所以她这样做了!
殊不知,这样一个动作会将她自己的命救下!
而威廉呢!为了一颗糖而放弃杀人!善心大发,突然抽风?不!都不是!
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人对他伸出一只手,对他说“我们做朋友!”
前面童颜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小若若,小青流,他只是心中有所波动,觉得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情感!当时却是没有有过放过的想法,相反的,甚至更想摧毁,因为自己只能渴望,不曾拥有,直到小若若朝着他递过来一颗糖,那不再是别人的不离不弃,而是他,有生第一次,一个人没有遗弃他,而是对着他伸出手,拿着枪的手忽然的就那么软了,对上那一颗棒棒糖,对上那一双纯真的眼睛,他下不去手!
……
后来被枪毙那一天,他其实没有死不瞑目,他心中很释然,这一生没有白过,因为他渴望的,他想要的,他已经得到过,握在他手中的,用五彩的纸包住的糖果,那已然圆满了他的一生!
……
再说童颜,顾白,唐谦等人,没有等来死亡,而是等到放过,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是庆幸的,前一秒无论发生过什么,小若若做了什么,那人为什么又会放过?都无关重要,重要的只是小若若和小青流好好的,尽管还有童颜在他们手中,但至少回来了两个小家伙,至少不会绝望,还有三天,活着就是希望!
……
“顾白,不要来了,不要来了,照顾好我们的宝宝!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宝宝。”
“顾白,如果我回不来,不要遗忘我,却也不要怀念我,找个人重新好好爱!不要让自己孤独!”
“顾白,我其实永远不会离开你!所有相爱过的都不会离开,死亡才是永生而不灭!我会陪着你陪着孩子,还有你再爱的人。”
童颜走了,被威廉带走了,她留下的只有三句话!
小若若在哭,趴在悠然的怀里,狠狠的哭着喊着“妈咪!”
小青流在哭,却是无声,英俊的小脸上全是眼水,却薄唇死死的抿住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悠然在两个小家伙的身边,抱住他们跟着在哭,夜深深也在落泪,小叶子和唐宝全程被唐谦,夜琰捂住眼睛,耳朵,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看到自己妈咪在哭,看到小若若在哭,也跟着在哭!
顾白没动,他跪在那儿,视线投至在童颜被带走的方向,灵魂像是在童颜被带走的那一刻被抽离了身体。
……
“顾白,顾白你起来!”悠然看着这样子的顾白,难过极了,但是她不能让他这样下去,她们要救童颜的,不能这样的!
“顾白,你起来,我们我们现在下山,去找人,我们去救颜颜,救颜颜啊!”颜颜两字一出口,悠然的泪水又跟着冲破了眼眶,眼前模糊成一片!
“顾白起来!”可是任凭她怎么拉扯顾白,他都没有一点儿反应,真真像是死了一般!
悠然大急,也顾不得几个小家伙都在身边,就对着他吼起来“顾白,你现在这样子,是想要怎么样,你是不要颜颜了吗?你要不去救她吗?你是打算怎么样?顾白……”吼着,吼着,悠然又哭了!
“好了,别哭了!乖!”唐谦一手抱着唐宝,一手抱着小若若走到悠然身边,哄着她“来,你抱着小家伙!”他将两个小家伙放到悠然怀中,然后到顾白面前“白,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夜琰牵着小青流也走到顾白的身边“有需要和我们说一声!”
“……”顾白还是没有动!
一见顾白这个样子,悠然就要发飙,好在唐谦及时的按住了她的身子!
“不要闹!”女人的心思和男人的不同,现下悠然着急着颜颜,又瞧着顾白这幅死样子,她有些暴躁,但是两个男人却是不,他们在这一刻比悠然要懂顾白,他们给他时间,让他能恢复冷静!
万籁俱静!
时光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在十分钟之后,顾白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比唐谦和夜琰想象的要短,如果是他们,大概不能这么快的恢复过来,他们虽然对自己的妻子同样深爱,但他们心理素质没有那么的强大!
因为跪的久,他起来没稳,甚至中途还摔下去一次!
悠然又是看的着急,要伸手去扶,不过再次被唐谦拦住!
这里,要让顾白自己来,要让他自己站起来,这是他的爱情,是他的自尊,是他要守护的,他们旁人无法插手!
“宝宝,到爸比这里来!”顾白站起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宝宝,到爸比这里来!”他对着童若和顾青流伸出手!
“爸比!”小若若其实一开始就要扑到他怀里的,但是当时没敢,现下顾白的一个呼喊,立刻的挣脱了悠然的手,朝着顾白扑了过去,而夜琰放开了青流,让他走向顾白!
“乖宝宝!”
“爸比,妈咪呢,妈咪去哪里了?妈咪是不是又不要我们了!爸比,我要妈咪,我要妈咪!”小若若扑在顾白的怀里哭得很凶!她想起童颜离开了,她以为童颜又是不要他们了!她哭喊着要妈咪!
而顾白的心在小家伙的哭声中碎裂成渣,他抬起颤抖的手轻轻的拍打女儿的后背“没有,妈咪没有不要我们,妈咪只是去了一个地方,爸比会很快的把她带回来,她不会离开我们的,所以宝宝不要哭,宝宝听哥哥的话,在家里好好等着爸比妈咪回来好不好?”
“好,爸比,你快去把妈咪带回来,爸比,宝宝要妈咪!”听到爸比说会把妈咪带回来,小若若哭声止住了,只是前面哭的太凶太狠,她说话有点儿喘!
“恩!”顾白拍了拍她的头,然后对着青流招手。
“儿子!”
“父亲!”青流很多时候是喊顾白父亲的,那是一种尊敬,少了几分撒娇!
“你是爸爸妈妈的骄傲,一直都是”顾白笑着对小青流说道“所以,我去接妈妈,你要在家好好带着妹妹,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知道吗?”这话有点儿类似遗言,很隐晦的遗言,悠然在一边听着,疼得直喘气,但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刚刚虽然叫嚣着要顾白去救童颜,可是他们谁都知道,他们将面对的是什么!五天,太长了,对于他们现在来说,五天太漫长,同时也太短了!
“父亲,请您放心!”小青流很郑重的说出这句话,在同时,他哇的一声哭成来,一直没有哭的小男子汉,在这一刻,狠狠的哭出声音!
“乖!”顾白将他和女儿收入怀中:“你们乖乖的,爸比和妈咪才会放心,所以一定要乖乖的!”
“唐谦,唐谦!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悠然在一旁看着,心疼的不行,她扑在唐谦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夜深深是从深渊里走过来的人,她的情绪波动到现在已经不会很大,但此刻她也是哭的厉害,她上一次这样哭,还是几年前夜琰躺在病床上没有一点儿生气,几乎要死的时候……
……
“好了,乖,我们现在回家,爸比送你们回家,然后爸比就要去接妈咪了,好不好!”
“好!”
顾白笑着伸手抱起两个小家伙!
“夜琰,能否帮我开一下车!”
“恩!”
“谢谢!”
“白,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个!”
十个人来,剩下九个人回去。
看这一场流星雨的代价当真是大!
……
在路上的时候,顾白已经给松本打过电话!
当他们下山,回到市中,松本已经在门口等着!
“夜琰,唐谦,悠然,深深,送到这里便好,你们走吧!”进去前,顾白将两个小家伙放到松本的手上,回过头来挡住夜琰,唐谦他们!
“顾白,你想做什么!”悠然走到他面前直视他“你要做什么!”
“悠然,这你别管!”顾白双手背在身后,说出的话沙哑依旧,却还是带着一股子王者气息!
“什么叫我别管,什么叫我们别管!我们不应该是要商量怎么办吗?你现在把我们挡在门外是怎么样,你要一个人去面对那人吗?”悠然全身颤抖着,显然是气着,恼着!
“白,让我们帮你!”夜琰走到他身边“我们知道你的能力,知道顾家的能力,但是现在是在燕城,要调动那边的势力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去调配人!你需要我们!”
“不,夜琰,这一次不能麻烦你们!”
“在山上,已经让你们置身于危险之中,这之后就不再麻烦你们!我不能让你们置身在危险之中!我想颜颜也不会愿意的!”她甚至都还说了“顾白,你不要来!”这样的话,她都不想他去,她要他别难过,找个别人,可是……童颜,没有你,这世界上便也再无顾白!怎么能够失去你,哪怕是死亡,我也要陪着你的,永生不灭,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永生不灭!
“不行,我要陪着你一起,颜颜是我的好友,我要帮忙!”
“悠然……你若真心想帮我们,以后若若和青流就烦你照顾!”
“顾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若和青流是你和颜颜的孩子,凭什么让我们帮你们照顾,你和颜颜自己照顾,你们都会好好的,好好的!”悠然近乎嘶吼“不会有事的,还有!”悠然抹了一把眼泪“你若是不想我们帮忙,那我们不与你一道就好,我们自己去找颜颜,我们不是帮你,我们只是找我们的朋友,唐谦,我们走!”说着,悠然拉着唐谦就要走!
“不要耍小性子!”唐谦呵斥了她一句,而后望着顾白“白,像夜琰说的,现在你不应该拒绝我们,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将颜颜找回来,这没到最后就放弃,不是你的风格,所以打起精神来!对了,今早,你不是还与我们提过给他们带上追踪器的事情,你有给童颜安置吗?”
唐谦说完,就见顾白全身一怔,原以为他还能冷静,其实早就失去了方寸,否则这样的事情怎么还轮得到他提醒!
唐谦上前一步拍他肩膀“现在,我们比你要冷静,所以,这次你必须接受我们的帮助!这样才能最大把握的找到她!不要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况且最为糟糕的状况你不是已经在心中想过,那么还有什么可怕!”
“多谢!”顾白沉默了几秒,而后抬起头来对着唐谦如此说道!
“走吧!”一行人上了楼!
当晚远在京都的宫澈,宫洺,还有傅少臣,段睿由夜琰通知知道了这事情,立刻乘坐私人飞机飞至了燕城。
当晚,燕城,甚至全国各地都紧急戒严!
当晚,华夏国,许久没有行动的战狼部队再一次行动起来!
……
只是情况远远的比他们想的要糟糕。
追踪器的信号被屏蔽,他们无法获知一点儿关于童颜去向!而在全国各地都没有可疑人物出入,或许有,但是追查不到,那些人太会伪装!留在燕城,更是不可能,对方是智商极高的人,反侦察,心理战对于他来说都是小儿科!否则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一直能潜伏的那么好,不可能一直都没有被顾白抓住!而且燕城已经差不多整个的被他们翻过个来了,都没有一点儿消息!
“你们先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五天,已经过去了一夜!
“别太担心,一定有办法的!”
顾白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所有人相视一眼,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你一定要平安好不好,不要傻!”无论经历什么都不要傻,我不能失去你的,颜颜!
在众人离开后的书房,顾白无力的跌坐在椅子里,眼泪顺着他的眼眶一滴一滴的掉落,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心窝,企图抵住那一股子钻心的疼痛,可没用,太疼了,一点儿都没法子抑制住!索性,就让它疼着吧,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
“到底会在哪里,这么一会儿工夫,为什么一点儿消息就都没有!他只要是个人,只要在这个国家,他就不会没有一点儿消息吧!为什么就找不到!”从书房退出来,一到客厅,宫澈整个人就陷入暴躁,他一边来来回回的走,一边说“他不会已经出境了吧?可是不可能吧,这么快的速度!到底会在哪里,会在哪里呢!他总不能上天入地吧!上天入地我们也能知道啊!”
“等等!”宫洺突然喊了一声!
所有的人都不敢做声,甚至呼吸都放弱了!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宫洺的后续,宫澈又有点儿暴躁了,他走到宫洺身边,嘴巴张开,想要说话,但是又怕着打扰到宫洺,最后还是闭着嘴巴,只是眼神放在宫洺身上一下都没有离开,只等着他说出点什么来!
“他可能是出境了!”终于宫洺开口说话了!
“啊!”宫澈啊了一声“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而且没有出入境的记录!”只是让人质疑!
“别忘了,这里是燕城!”燕城偏北,在这个方位确实有一条边界线“至于出入境,你认为他们会走正经的途径?而且你们说你们昨天去的是燕城北边的山,那座山翻过去再过一个城市,便是与H国的交界点,他们没有可能在燕城停留,但是可以通过那座山出境!”
“可是那座山我们不是已经搜查过了吗?而且还有直升机起飞的痕迹,他不可能留在那座山里,否则早就被搜查出来了!”